“吃飯還有噎死人的,做什么不危險?殷大哥,你想那么多做什么,走一步看一步,難道你眼下最大的危險不是殷元倫嗎?你要比他先一步在官場上站住腳,所以一件大政績便是你立足的根本。”
“即便是有政績,過了東宮的手也得扒一層皮。”
“為什么要過東宮的手,你的官職難道是東宮屬官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自從殷姝真跟太子有了婚約,自然而然的有什么事情都要先給的東宮打個招呼,大家是利益共同體,自然風險共擔。
維護太子,便是維護自己的妹妹,是維護殷家。
可現在,不是了啊?
“殷大哥,你現在難道不該先把東宮的標簽從你身上摘下來,讓人知道你是朝廷的官員,而不是東宮的官員嗎?立身要正,才能博得別人的尊重。”
“你就不怕二皇子知道了找你麻煩?”殷元中問,韓大人的官還是二皇子給的,這豈不是過河拆橋?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咱倆私下聯手呢?”
“如今金城還有誰不知道你勸我妹妹的事情?掩耳盜鈴也不過如此。”
“任爾東西南北風,只要我不親口承認,誰也不能一口咬定與我有關。傳是我,他們有證據嗎?”
“可是秦州的事情一旦我介入,豈不是會讓人更認為你與我們殷家關系匪淺?”
“秦州還有個吳德舉,他是吳氏的父親,吳氏現在又是二皇子未來的岳母,怎么就不能說你是幫著太子針對吳德舉呢?”
“所以我若出手,二皇子便會認為是太子針對他?”
“是啊,太子辜負殊真姐姐,咱們先讓他吃點啞巴虧,收點利息出口惡氣。”
殷元中看著韓勝玉,“秦州那邊你想怎么做?”
她提起了吳德舉,看來就是針對他了。
“秦州鹽政早已經腐敗不堪,欺上瞞下,中飽私囊,我爹爹前往秦州赴任,發現秦州官場一片黑暗,絕不與之沆瀣一氣,自然要掀桌而起,請朝廷徹查。”
懂了,要把吳德舉弄下來。
“韓大人這么快就拿到了證據?”殷元中驚訝地問道,這才剛過去赴任吧。
韓勝玉心想別人拿不到她還能拿不到?
她畢竟是開過天眼知道些劇情的人。
“當然。”韓勝玉意味深長道,“不然我爹爹當初怎么會想去秦州呢?”
殷元中果然被她這句話帶偏了,以為韓應元是先掌握證據,這才決定往秦州去。
若是這樣的話,倒是說得通了。畢竟,韓家長房跟三房矛盾重重,韓應元護女也說得過去。
殷元中仔細思考這件事情的利弊,想了想又道:“你費盡心思做這些,對你有什么好處?”
怎么看,她從中也撈不到好處,忙活一場,為別人做嫁衣裳?
他覺得,韓勝玉的性子,可能不能干這種吃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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