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涼國公府。
自下朝之后,諸多公侯武勛雖然并不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會禍禍到自己的頭上,可總歸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此時自是一伙人都已經齊齊來到了藍玉府上。
而當眾人都在堂中坐定下來之后。
鶴慶候張翼、舳艫候朱壽二人首先便臉色發沉地站了起來,張翼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道:“哼!咱看你們一個兩個都還挺淡定的是不是?都以為陛下不敢拿咱這群人怎么樣了?”
聽到張翼這火藥味兒極重的聲音。
自然立刻有人開口問道:“老張你這意思是?陛下對廣東、四川兩個承宣布政使司嚴查的那些事情,以后同樣會查到咱頭上來?何以見得呀?說句不該說的,他敢?”
這時候算是在自己地盤上。
一群粗人莽夫一向口無遮攔習慣了,說起話來自然沒個忌諱。
舳艫侯朱壽卻是冷笑了一聲:“呵!都不知道吧?還等什么以后哇?火都已經燒咱的頭上來了!”
“嗯?”不少人一時有些不明其意。
朱壽早就已經憋了一路了,這時候當然立刻便把自己的事情道了出來:“今日在朝堂上所說的那些案子,廣東有一起大案和老張是牽連甚深的,四川那邊一起,也和老子有不小牽扯!”
張翼也立刻點了點頭,目光凜然地道:“早朝上那流程套路誰還不知道?袁泰和卓敬能在早朝上說出來,肯定是一早就得了陛下的指示!他們只是陛下的嘴!”
“而且咱昨晚上又不是沒去查過,袁泰和卓敬這兩個遭瘟的,這月余的時間說是請了病假,實際上就是分頭去了四川和廣東!這足以說明他們對今天捅出來的這幾個案子掌握了不少情況,他們知道也就代表陛下知道!”
說到這里,張翼頓了頓,臉上的氣憤之色愈發深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