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吾蹙眉看了一眼傅友文,用力一甩,甩開了傅友文的手,呵斥道:“傅友文!你自己糊涂,朝堂上隨意亂說話也就罷了,可你不能攔著老夫盡忠!”
傅友文有些無奈地道:“老劉,劉學士啊,我傅友文什么人你還不知道么?你能想到的這些,老夫我能想不到?憑借咱們去年多番一起殫精竭慮想要保住大明安寧的情誼,你信老夫一回。”
他這么一說,劉三吾更有些火大了:“既然你都能想得到,那你還站出來帶頭??”
傅友文似是理所當然地道:“老夫不是上朝之前便跟你說過了么?陛下曾明,他已有應付淮西勛貴的法子了。此事也就是對你劉學士,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的。”
這個回答劉三吾已經聽過一次,并且覺得十分荒唐,當下輕嗤一聲反問:“陛下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傅友文也從容,同樣反問道:“那敢問咱劉學士,陛下之前屢屢有諸多荒唐行徑,可曾有哪次讓咱失望過的?”
“這……”
對于這道反問,劉三吾還真的尬住了,他在腦子里想了想,好像還真不太找得到答案。
而傅友文有接著道:“大明朝堂之上如今權勢最重的六部堂首,除了詹徽那個為一己私欲執迷不悟的,其他人包括老夫在內,哪個方才不是真心支持?就算老夫老眼昏花癡呆蠢笨起來了,工部、禮部、刑部乃至兵部……四部堂首全傻了不成??”
說到這里,傅友文的表情和語氣都不由變得格外自信起來。
工部秦逵這狗腿子他當然是早想到了的。
禮部尚書任亨泰、刑部尚書楊靖、兵部左侍郎茹……這三個人的表態,卻已然讓他幾乎打消了心中所有的疑慮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