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敷衍地拱了個手,匆匆而去……
“唉你……”傅友文抬手還想叫住他,可詹徽腳步極快,很快就走遠了,傅友文也只能放下自己的手,垂首搖頭呢喃道:“陛下他能是常人么?他做過的好事兒也好、離譜事兒也好,你看他吃過誰的癟,受過誰的氣?”
見詹徽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傅友文也深吸了一口氣,無功而返。
這一夜,應天府之內并不平靜。
不是因為他們想到或者猜到了朱允準唇齙氖慮椋看饈且蛭煸滓壞┮閌裁寸鄱曜櫻家歡ㄊ譴笳笳獺袢兆烤春馱┑某魷直閌竊ふ住巧接曖捶緶ァ
翌日一早。
晨光微熹。
紫禁城午門之外,朱紅紫貴,正等候著早朝的武勛朝臣們在密密麻麻地聚集此間。也好在如今天氣逐漸暖和起來,眾人也不用冒著嚴寒那么辛苦。
可即便如此,眾人臉上卻依舊帶著凝重之色,三五成群地議論紛紛,低沉的嘈雜充斥耳邊。
不過傅友文和詹徽這一次卻少見地沒有湊到一起。
反而,兩人只不過是在不經意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便各自帶著情緒撇開。
卻在此時,一個驚呼聲突然讓此間安靜下來。
“劉……劉學士!??”這個聲音之中帶著驚嘆和難以置信。
眾人循聲望去,赫然便見一個身著藍色官袍,須發皆是灰白的老者,挺直了身板兒朝午門的方向緩緩走來――不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劉三吾又是誰?
劉三吾雖不過正五品的官身。
可他卻是當朝大儒,又統領翰林院這等文官清流所在之地,在朝中的盛望比之六部堂首等毫不遜色。
縱然他從去年開始就被停滯、禁足在家,依舊聲名不減。
看到劉三吾久違地出現在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