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令牌,材質和形狀都十分特殊,很好辨認,也很難仿造,況且即便能仿造,也沒人敢冒這等殺頭大罪。
對方手里握有貨真價實的令牌。
便必然不會是情急之下編出來唬人的身份了……
想到這里,徐輝祖朝趙峰微微抱了一拳,道:“當真是趙僉事?倒是本公失禮了。”
雖然他這個魏國公在身份上遠高于趙峰這個錦衣衛指揮僉事。
可趙峰如今御前伺候,還掌握著應天府內外諸多錦衣衛的調配之權,任是誰都得先敬他三分。
徐輝祖沒見過他不代表不知道這事兒,此時確認了趙峰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什么。
徐輝祖寒暄了一句過后。
有些不解地道:“趙大人為何會在這里……?”
趙峰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似有深意地道:“國公爺這話問得……下官既是在御前伺候的,自然是要時時隨侍圣駕之畔了。”
說完,他還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旁邊的馬車。
而徐輝祖下意識問出這話之后,其實也立刻反應過來了這一點,當下便倒吸了一口冷氣,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這輛被他團團圍住的馬車,滿臉都是驚恐之色:“所……所以……陛下……陛下此刻正在里面!!??”
可他又無比納悶兒。
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這里面……剛剛不是傳出了舍妹的聲音么……我明明是來……怎么……怎么會……“
堂堂魏國公,竟是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說出這話的時候,徐輝祖已然面如死灰,全身上下頃刻間便沁出了一層冷汗,濕透衣襟。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明明是來逮那個低賤的小兔崽子的,可里頭卻突然變成了當今圣上,但他知道趙峰的身份顯然不是假的,他說的話也必然不會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