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抬起手用手掌擋在自己嘴邊,聲音也往低了壓,道:“咱們如今在國子監就學,日后若是考取功名,你當真在官場朝堂上,也和讀書一樣把書背好了就成么?”
“朝堂上明里暗里的道道可多著呢!”
“朝官們私下里,誰都或多或少要來這樣的場子上,想要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光靠你天天讀的那幾本書,怎么能夠的?這些事兒上,不懂一些怎么能行?”
“維窗。庖彩且恢盅把劍
人在給自己找借口的時候,腦子是最活泛的。
想要偷懶玩樂的時候,總能以一個最快的速度找到一個借口和說法麻痹自己的大腦,不管這借口和說法對不對、合理不合理,反正自己信了就行。
況且他找的這借口,從實際上來說,其實也并不是全無道理――人情世故、錯綜復雜的關系應酬,古往今來的社會上都是一樣的。
然而,夏原吉死腦筋。
依舊直接推辭拒絕道:“周兄所……雖不無道理,不過,小弟還是想著,先一心準備考試,把功名考到身上,再去想其他的也不遲。”
他有自己的目標,更有自己的理想。
他想要為這大明皇朝做點實事,更想為大明百姓做點實事,心里對這些所謂「人情世故」、「不得不為之」的論調,其實是并不那么看得上的。
不過他倒也不算完全的死腦筋,拒絕完還微微拱手,想起來找補一句:“若真能有朝一日考取了功名,到時候小弟再向幾位兄臺請教學習。”
其他幾人自然是再也沒有多的一句話能說了。
只能沉默下來,臉上露出訕訕的掃興模樣,性子直些的,還朝夏原吉翻了個白眼。
“那小弟便先走一步,去南紙店買墨去了。”夏原吉禮貌性地朝自己幾個舍友點了點頭,而后抽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