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氣急在扶手上重重拍了好幾下,罵道:“那小子就是個混不吝!在應天府又有淮西勛貴這群土匪給他撐著,天不怕地不怕!也沒什么人能阻止得了他!”
“他要想做點什么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京中大臣現在只怕都怕著他呢!就算真有不怕死地向他死諫,你看他會在乎什么么?”
“咱可太知道他是什么驢脾氣了!”
“……”
說起這些,朱元璋一邊罵著,一邊氣得胡子都快被吹起來了――一意孤行的事兒,他親眼見的、從情報里了解的,那可都太多了。
甚至他不用看情報,都猜得到應天府的大概情形――出面阻止,那也必然是慘淡收場。
說完,朱元璋胸口的起伏都變得劇烈了許多。
雖然他朱元璋也是個從不聽勸的,但人嘛,天生就是要求別人比要求自己更多,雙標你我他的,再正常不過了,這時候對朱允椎牟惶八欽嫦胱嵬蕖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朱元璋隨手又端起茶碗喝了好幾口,這才緩過來些。
長嘆一口氣,語氣惆悵地道:“這驢脾氣,倔,太倔了!所以咱才坐不住、養不住老,所以咱才必須得回應天府去啊……可現在……嘖!”
朱棣靜靜在一旁聽著朱元璋的話。
趕緊拍了拍自家老爹的后背,安撫道:“父皇您消消氣兒,發生了再壞的事兒,也不值當您把自己給氣壞。”
他這安撫是下意識i的動作,卻有些心不在焉,一雙眸子反而是有些出神,顯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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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心中的猶疑也立刻釋然:「也是……他要干點什么,誰也攔不住他,難怪傅友德走的這么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