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口諭。”
“列位臣工愿意跪著,那就跪著吧。”
“傷了暈了,朕找人給你們治,給你們送回去,病好了還想來這里繼續跪,朕也沒意見。”
“只是這乾清宮門口太堵了,朕沒地方下腳,去不了奉天殿。從今日開始,不僅今日罷了早朝,明天、后天、大后天……朕不得不也只能罷朝了。”
馬三寶直接把朱允椎囊饉即锪順隼礎
而當他話音落下。
在場所有人當即面如死灰,如喪考妣,他們如何聽不明白這道口諭的意思?――只要他們還跪在這里一天,陛下直接連上朝都不肯去了!
這樣堅決的態度。
他們毫不懷疑,就算今天以退為進,先不搞死跪、死諫這一套,等著第二天上朝,乾清宮里那位陛下肯定還要在他們準備開口之前繼續罷朝!
他……是徹底站定淮西勛貴了!!!
他不敢和淮西勛貴作對,連這份心都沒有!他害怕,沒了淮西勛貴,害怕他屁股下那張椅子不穩當,怕到要用這樣堅決和激烈的手段來討好淮西勛貴!
“完了!沒用了!說什么都沒用了!不對……是連說都一個字說不出來!”
“微臣……死諫!陛下!您清醒清醒吧!”
“……”
一段愕然的沉默過后,眾人頓時悲戚嚎啕起來……面上神情也愈發堅定和決絕。
卻在這時。
乾清宮之內,兩名小太監各自從里面端了兩摞奏疏出來,其中一人在馬三寶耳邊悄悄耳語了一下。
馬三寶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甚至還……有些一難盡地扯了扯嘴角,也不知聽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