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在一處,卻如同就在一處。”
“萬望老哥保重身體。”
隨著六子話音落下,傅友文心中的牽掛也算稍落了下來,點頭道:“好,老夫聽到了,倒是辛苦你走一趟了。”
六子渾不在意地笑了笑:“傅大人說哪里話,咱從年輕時候起就在老爺身邊,老爺讓咱干啥都談不上辛苦,況且,老爺不在應天府,咱更清閑得很。”
“有點事兒忙活,咱可樂意呢。”
他雖笑著,看起來也蒼老,可眼神里依舊帶著金戈鐵馬的余韻,就像一柄爬滿了銹的老刀。
傅友文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淡笑著擺了擺手讓他回。
而名叫「六子」的老管家給傅友文帶了一番簡意賅的話,無論是落在淮西勛貴耳中、還是落在傅友文身后諸多文臣耳中,均如一顆落入平湖里的大石頭。
眾人先是目光聚集于傅友文身旁聽完,隨后則各自神色不同地愣了愣。
待六子走遠了些。
傅友文才聽到身后有人痛心疾首地拍大腿,長嘆了一口氣道:“沒了,人都出應天府了,連一丁點挽回補救的余地都沒給人留下!”
“呵!現在這情形,除非陛下突然回心轉意,一道詔令再給趕路的穎國公送過去,把他喊回來,否則……以后可就萬難了。”
“萬不能如此!咱待會兒就去勸陛下收回成命!”
“勸陛下有何用?你們可是忘了劉掌院(翰林院掌學士劉三吾)如你還在何處?右都御史(被叉出去的袁泰)不日前又是何等情形?”
“這種事兒,是死也不能放過的才對!”
“……”
突如其來的消息,對于詹徽他們這一票人來說,簡直可以說是晴天霹靂一般。
在此之前,不少人還想著可以再努努力,勸勸朱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