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哄鬧過后。
眾人一時想不透這是玩兒的哪一出,一下子自然也不好輕舉妄動,所以格外默契地盯著一步步朝里走來的傅友德,各自無,此間再次陷入一陣嚴肅的沉默之中。
反倒是朝著他們緩步而來的傅友德捋著胡須,爽朗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藍玉!你這府上可好生熱鬧哇!”
“看來咱第一個來你這涼國公府倒是來對了!找你們說話喝酒,都用不著咱一個府一個府去了。”
“哈哈哈哈哈!”
相比于眾人臉上的嚴肅、懵逼和莫名其妙,傅友德則是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豪放大笑、開口寒暄……
好似大家相互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什么嫌隙,還是并肩作戰、一起殺韃子的袍澤兄弟一般。
廳堂內外都只剩下他響亮且爽朗的聲音。
這更是讓眾人摸不著頭腦了――這傅友德啥毛病?怎么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心里重重疑惑。
一時竟沒有一個人出聲應傅友德一句話。
而傅友德看眾人一副懵逼的樣子,心下雖然如明鏡一般,知道這群人為何在此,知道他們為何神情怪異,可面上卻立刻做出一副奇怪的樣子。
他緊緊蹙起眉頭。
語氣埋怨地道:“咱常年在外吃沙子,如今得陛下召見,總算得空回了一趟應天府,咱還想著來找你們這群老潑皮敘敘舊,今天出這是怎么個事兒?”
“你們一個個的,都這么古怪?”
“咱天生的勞碌命,在外奔波,你們這群老潑皮在應天府日日尋歡作樂,醉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這一轉眼都不認識人了還是咋滴?”
傅友德只當自己是來敘舊的老戰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