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香客多,慶壽寺上下還防得緊,來往信件神不知鬼不覺地來被送進來送出去,不好排查也蹤跡難尋……”
“想必之前但凡有信件消息傳遞,用的便是這一套流程法子,這攪屎棍和尚……他屬實……居心叵測……”
陸威火急火燎地替自己辯解著。
心里已然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把道衍和尚的祖宗十八輩兒都給挨個問候了好幾遍――不是他們本事不夠或是做事不盡心,實在是那個和尚防得太變態!
而面對朱元璋這種既怒又威的氣勢,說到最后則已經顯得語無倫次起來:“他……他他他……他大逆不道!”
畢竟這件事情個中的確有苦衷,可辦下來的結果就擺在眼前,這卻是無可辯駁的。
朱元璋雙眼微瞇,深吸了一口氣。
一時沒有理會陸威,而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下來,好半晌,他才蹙著眉頭,一臉疑惑地悠悠嘆道:“嘶……可是他事情辦得那么漂亮、那么滴水不漏……咱在北平死盯著他也才拿到如今這一封信,那小狼崽子他怎么就知道……”
“嘖!!”
“還知道得那么清楚!”
朱元璋心里愈發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連之前對陸威的埋怨和怪罪都給忘記,拋到一邊去了。
陸威則是筆直跪在他面前,一動也不敢動。
心里暗暗冤屈叫苦:「你說這叫什么事兒啊!一個比誰都能裝、能藏的倒霉和尚!偏偏那位少帝莫名其妙好像知道許多他不應該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好半晌,朱元璋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緒。
畢竟答案和真相。
注定是他無論如何怎么去想,也想不明白的。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陸威身上,蹙著眉頭道:“還杵在那兒做啥?快先說說這個禿驢布置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