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三位……究竟是什么貴人?”
不得不說,兩個人的演技都十分的高超,一個兩個都是一副受寵若驚、不敢置信的樣子。
張翼三人交換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朱壽先是朝此間幾個真正的心腹隨從擺了擺手:“你們都去看著,外面各處守好,把門窗都關上。”
“是。”幾人齊齊應了一聲,各自把門窗都放下關好,退出了此間。
范松德半彎著腰。
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樣子道:“小人……該稱呼三位老哥……不……是三位貴人什么?”
見二人如此,張翼、曹興、朱壽三人愈發放心了些,張翼朗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范老弟、周老弟,如此拘謹做什么?若是喝起酒來,還是得和你們喝才最盡興不是?”
范松德和周立軒做足了姿態:“不敢,咱只是最低賤的商人罷了,自然不敢對貴人僭越什么。”
所謂商人不商人的,張翼他們這些兵痞子倒還真沒那么在意,況且,他們剛剛還達成了共識,琢磨好了用這兩個人的「學問」,就算真在意這什么商人身份,面上也得做功夫。
張翼當即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子。
笑著道:“過來過來,坐著就是!從前怎么坐著喝酒的,今日還怎么喝!老哥哥們也不瞞著你什么了,我,張翼,太祖洪武皇帝封的,鶴慶侯。”
原本把這兩個人叫到醉月樓來,就沒打算繼續裝。
所以曹興和朱壽二人也接著攤牌道:
“我,曹興,太祖洪武皇帝封的懷遠侯。”
“我,朱壽,太祖洪武皇帝封的舳艫侯。”
三個人中氣十足的三句話說出來,范松德和周立軒二人立刻鉚足了勁兒大吸了一口空氣,原本就瞪得老大的眼珠子更是瞪得要掉出眼眶來了一般。
呆若木雞地沉默了好一會兒。
等這戲碼做的差不多了,范松德這才稍稍收了收表情,趕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侯……侯……侯爺!!?鶴慶候……懷遠侯……舳艫候……!!”
“草民范松德,有眼不識泰山,此前……當真是失禮僭越了,參……參見三位侯爺!!”
說完,還拉了拉旁邊依舊「被驚得呆住」的周立軒的衣角,做戲做全套,周立軒自然也是立刻順勢往地上一跪:“參見……參見三位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