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覺得這兩個機緣巧合結識的商人,一來的確認知不俗、見識不凡,二來則是對方的路數與自己相合,說難聽點,都不是什么世俗意義上的好東西。
抓來給自己出出主意正好。
沉默了片刻,張翼問道:“學問?怎么個學問?你對這兩個人有什么格外的想法?”
朱壽故作高深地笑了笑。
賣了個關子道:“從前咱這群人馬上馬下的,一睜眼就是提刀殺人,如今過了這么多年太平日子了,那些彎彎繞繞的,總該學一學來用用了不是?”
張翼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直接罵道:“你這老東西,也學著那幫子人,說話上氣不接下氣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朱壽對這倆老伙計的脾性知根知底,也不惱,只笑著吐槽了一句:“就你老張性子急。”
而后才緩緩開口解釋道:“現在的情況是,咱們想開干了,不想忍了;可藍玉、常升還有其他不少人,覺得還可以忍一忍,尤其是藍玉和常升,更是多少顧著點他和當今陛下的親緣關系。”
“原本,其實咱也想著,再看一看、再等一等也不是不行,反正當今圣上想坐穩這個位置,就得靠著咱這一批人,可上次在秦淮河上的畫舫里,范松德和周立軒那些醉酒的話……卻算是點醒咱了……”
“陛下他是要當好皇帝的!”
“就算一件事、兩件事不算,可他去年干了多少好事?他要當好皇帝,就容不得咱,就跟當初洪武老爺子對咱這批人又殺又罰是一個路數!”
張翼把這一番話聽下來。
眉頭卻蹙得愈發緊了起來,不太有耐心地道:“你說的這些,咱明白哇!還有老曹,咱仨,現在都已經明白過來了哇!可這跟你說的,「用這兩個人的學問」有什么關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