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楊靖有些憤憤不平地把矛頭指向了秦逵身上,道:“秦大人倒是我大明的「股肱之臣」啊!回起話來比誰都快吶!”話雖是夸,可揶揄之意十分明顯。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都陰陽怪氣起來:
“是啊,咱這些人是沒什么眼力見咯,比不得一些人嘴皮子利索。”
“可憐下官膝蓋骨頭硬些,跪得慢。”
“呵!……”
一時之間,各種陰陽怪氣朝秦逵侵襲而來,句句不帶臟,句句在說秦逵骨頭軟。
秦逵干脆只當沒聽懂。
從袖子里伸出手來象征性朝眾人拱手一禮:“諸位,下官工部那邊事務繁多,失禮先行一步了。”說完也不等旁人說點什么,直接就撒丫子跑了。
是非曲直,他心里自有見解,無畏在這里口舌之爭。
眾人看著秦逵匆匆而去的背影,臉色微微有些懵,皆是一臉悵然地唏噓咋舌,一陣不爽快:“嘖,這位工部尚書大人,呵。”
不過,眼下剛剛把新一年的預算申報完畢,剛剛開年,各部各門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安排處理,眾人便也無謂在這里糾結了。
接著便各自三三兩兩地散了去。
傅友文和詹徽習慣性湊到了一起,到了隱蔽之處傅友文這才長嘆一口氣把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老詹你說,這叫什么事兒啊!哪兒有這么花錢的?你說是不是?”
朱允捉裉旄慍隼吹惱飭郊攏蠹葉嘉弈危滌鹽撓繞渥釵弈危槍蘢糯竺鞒擁娜耍憂耙捕際薔≈熬≡鷙橢煸耙黃鷚幌釹詈碩宰牛豢磐尻閃槳攵椿ǎ退悴晃叫摹14膊豢悸瞧淥
他這一直以來養成的摳摳搜搜的性子。
也讓他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就跟現代那些在五六十年代節儉慣了的人看到新時代的人奢靡浪費的時候,是一個心理――特么的肉疼啊!
對于傅友文這話。
詹徽當然是深以為然的,可是沒用啊……
他只能一臉無奈地搖著頭,左右疊右手拍了拍,然后分開一攤,道:“老傅啊,道理我都懂,可是咱開乾陛下開了這進口,再沒有這么花錢的……這錢也得這么花!”
“你也不是沒聽到,袁泰是說了話的,我也是說了話的,袁泰來硬的,我繞著圈兒來軟的……你看看都是什么情形?當時我要再多說點什么,只怕大半輩子賺來的仕途交代在那兒了。”
傅友文憋得慌,詹徽又何嘗不是?此時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宣泄宣泄,當即就繃不住了。
傅友文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么,最終只剩下幾聲長嘆:“悖悖恪
詹徽搖了搖頭,苦中作樂地打趣道:“也好歹劉老頭現在還被關在自己宅子里,不然這事兒要讓劉老頭知道了,只怕他能氣得吐血。”
傅友文道:“別說劉老頭,老夫都想吐血!七百萬石錢糧,那可是七百萬石!這么個靡費花法,照這樣下去……”
“照這樣下去……”說到這里,他卻像是突然卡殼了一般,原本都要脫口而出的話,愣是說不出口來了。
不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