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詹徽這一副高高掛起的戲謔樣子。
傅友文沒好臉色的輕哼了一聲。
壓著聲音挖苦道:“哼,說得像在咱們這位開乾陛下面前,你沒丟份過似的。”
詹徽臉上的笑意沒趣地消退下去,白了傅友文一眼,不太嘻嘻地閉了嘴。
畢竟傅友文這話的確是戳著心窩子來的。
那個蔫壞蔫壞、滿肚子黑水兒、腦回路又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的少帝……嘖嘖,想想都有點怕。
不過二人好歹是革命友誼。
互相傷害也就是點到為止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后,詹徽便吐了一口濁氣,神色之間帶著些許感慨,不輕不重地說了句沒太大來由地話:“好在,新的一年,大明也可以安安穩穩下去了。”
這話聽起來沒什么來由,卻是因為他想到了馬上要去見的那小祖宗――連去年那樣混亂的場面都平平靜靜地走過來了,有這么個荒唐卻厲害非常的君主,詹徽看著東方正冉冉升起的朝陽,莫名就覺得自己都多了幾分生氣。
雖說如今淮西勛貴還是懸在心上的一樁大事。
可去年擔心著擔心著,擔心了小半年,到底也沒出過一丁點的事兒。
甚至讓詹徽覺得……
這事兒,興許還真不會和他心里想的那般糟糕。
大明迎來了第二代英主,如此按部就班,有條不紊下去……
別說百姓有盼頭,他的盼頭都足了許多。
詹徽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一起聯袂而來的各大官員也都聽到了這話。
各自心里想的或許各有所異,竟都齊刷刷地各自點頭認可了詹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