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道衍和尚的話,朱棣面上同樣以笑容回應:“知本王者,道衍師父也!”
說完這句話,他驟然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起來。
正色凌厲地道:“父皇是被逼假死,匆匆而來,如果他的影響力真有足夠大,那么,他剛開始的時候,就可以直接跳出來把這艘船翻過來了――或許現在他已經改變了主意,一心準備讓朱允啄切∽幼然飾唬豢伎剎2皇欽餉聰氳摹!
“所以,他在北境一帶的手不會太大。”
“把十七弟拉入伙,父皇這一顆不穩定的棋子,就不那么需要憂慮了。”
朱棣雙指輕輕叩了叩面前的桌案,仿佛也在心里敲定了這個主意,目光堅定篤然。
道衍和尚垂著眸子,拱了把火,道:“只要到時候成了事,說的是一回事,實際上怎么做,還不都看您這位天子如何決斷?”
聽到這話。
朱棣原本堅定的目光不由閃爍了一下,嚴肅的面容上也似乎攀上了一絲被刻意壓抑住的笑容。
嗯,主要是這一句「天子」聽起來比較悅耳。
不過朱棣還是沉得住氣的,并沒有因此而得意忘形,而是略略思索片刻之后,挑了挑眉道:“雖然本王對于說動老十七還是有把握的,不過此事干系重大,北境這邊又有父皇的耳目,行事不宜過早。”
“而且這目的既然是按住父皇不跳出來。”
“更合適的時機,應當是應天府那邊傳來了確切消息之后,猝不及防地行動為妙。”
說完,朱棣微微點頭,覺得自己這話頗為有理。
道衍和尚也垂眸微微躬身:“善。”
……
雖然新歲已經有些時日了,不過去年積累下來的殘雪,尚且還未曾完全消融,北平城里如此,更深入漠北、直面北元殘部的大寧府,就更是如此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