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了一眼自家這個優哉游哉的老父親,咬著牙抿了抿嘴唇,恭敬拱手:“兒臣朱棣參見父皇!”
道衍和尚也單手立掌,作了個揖:“貧僧道衍,見過洪武皇帝陛下!”
“來了。”朱元璋打了個呵欠,慢悠悠地坐起身來,重心向前傾著,不再躺著晃蕩,面上帶著愜意的淡笑,“坐吧,這里再沒有什么洪武皇帝了,咱的名字啊,叫黃十六!嘿嘿嘿!”
說話間,陸威已經從屋里搬出來了兩張太師椅。
對于自家老爹這德行,朱棣也習慣了,也不推辭,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笑著問了句家常:“過了年,北平府不少事情要忙活,兒子不得空,也就沒有來爹您這里討嫌,這幾日爹可還好?”
人倆是父子,道衍和尚心中不見得有多少敬意,但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輕聲道了一句:“多謝陛下。”這才故作拘謹地坐了下來……
朱元璋喊他來的用意,他一時也猜不明白。
不明白,就以不變應萬變,況且這種場合,也不適合他區區一個主錄僧多話。
朱元璋暫且沒理會他。
沖朱棣挑了挑眉,中氣十足地道:“好哇,怎么不好?咱好得很!百姓過了個好年,就是咱過了個好年。”說起這事兒,一張老臉也綻開了笑意,大牙都齜出來了。
縱然自家老爹去年就曾表態過,朱棣的目光還是忍不住黯淡了一下。
面兒上說的是百姓。
可實際上,還不是想沖人說,是朱允啄腔瓶諦《汛竺鞴艿煤妹矗烤退閼夤褪橋勻說模慘蒼謁恰負么笏鎩溝耐飛先ァ
不過朱棣也算是習慣這種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