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松德當即接話道:“聽說當今陛下十分重視呢!誰要是得了這彩頭,日后還不平步青云?張老哥、曹老哥、朱老哥,對此可有什么想法?”
范松德說完。
張翼立刻撇著嘴搖了搖頭,道:“則,腐臭酸儒喜歡尋摸事情,咱這些人都是大老粗,尋摸不來!懶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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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在淮西勛貴看來,他們等著的,甚至即將得到的東西,可不是個什么區區「彩頭」能相比一二的,自然也就無所謂許多。
一旁的朱壽則是挑了挑眉,看向范松德道:“莫非是……你對當今陛下的心思,有了什么頭緒?”
這是最近應天府最熱鬧的事情。
他們不樂意想,不代表他們不樂意聽一聽、聊一聊。
范松德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擺了擺手:“朝廷那邊的圣意,哪兒能讓咱這些人猜得透?有頭緒?……有頭緒不了一點……”
說完,已經把每個人酒盅里的酒水滿上的周立軒也重新坐了下來,順著范松德的話頭往下繼續道:
“坊間傳聞,咱當今陛下雖年輕,背后可是有了不得的人在指點著呢!去歲幾次三番地掀起了大潮大浪,可見那人雖沒有露頭,手段可著實厲害著!他那些心思啊……只怕換了誰也難猜。”
說完,周立軒舉起酒杯稍稍示意,一飲而盡。
旁邊的范松德則是嘴角噙起一抹淡笑,朝他投過來一個肯定的眼神。
「當今陛下背后的指點之人。」――這才是他們藏在酒后閑聊里的真正意圖,只不過一邊喝酒一邊聊,任你是什么人,也只會以為他們這是純粹地喝酒吹水罷了。
更別提已經到了興頭上的張翼、曹興、朱壽三人。
沒錯。
這兩個突然出現,與張翼三人稱兄道弟,出手闊綽的「商人」,正是道衍和尚籌謀之下,提前就在應天府埋下的暗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