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朱棣辭行多次未果。
直到戌時尾刻(接近九點),朱棣這才終于得以脫身,一不發、面沉如水地鉆進了一輛并不起眼的馬車。
帶著徐妙云出了私宅。
夜晚是實行宵禁的,此刻無論是馬車外還是還是馬車里面,都幾乎是死一般的寂靜,愈發令人心中沉重。
離開私宅走出去五里路。
附近的巷道隱約傳來打更的更夫“嗒――嗒――”敲響手里的梆子,報了二更天的時辰。
徐妙云才回過神來,轉頭心疼地看了朱棣一眼,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喊了一句:“王爺?”
朱棣一雙眸子冷得仿佛能凝出冰雪。
咬牙切齒地道:“真是好本事啊,臨到過年了,居然還能玩這么大一出!今天晚上,父皇臉上都樂出花了,此事又不干朱允啄切∽擁氖攏趾鞘裁矗。俊
大過年們的突然得知此事。
朱棣心里固然覺得晦氣、不爽、憋悶,可應天府那邊的手段他領教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知道那是個不得了的對手、是根難啃的骨頭,而他也早就拋棄了一切猶豫與軟弱,做出了決斷,也做好了與對方打擂應對的準備。
對于今天得到的消息。
縱然意外,也不至于不能釋懷。
所以,此刻他心中更多的,還是不平和妒恨。
離開私宅之后的萬籟俱寂之中,朱元璋在席間的笑容和聲音更是在他的腦海之中揮散不去:
“咱大孫真厲害!做到了多少咱做不到的事情?”
“老四你看看!他救了袁州府的百姓,百姓可都感念著他的恩德和英明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