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升任吏部尚書這個位置的時間也不算短。
吏部,管的就是官員的選拔擢升,這些年他很多時候都為此焦頭爛額,自然更看得到這方面的弊病。
傅友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你方才說的……沒有一個字是錯的!可是……”
“可是什么?”詹徽追問道。
“從前的先帝是閻王爺,現在這位是實打實的小閻王爺,你什么都清楚,但你敢管這位小閻王爺不?”
“這位登基以來最著稱的是什么?油鹽不進!有事淮西勛貴上!給當朝的文官嘴都給噴歪了。”
“若只是吵吵架也就罷了,可但凡你什么事兒惹了他不高興……他是真會對你下手的。劉學士至今還被幽禁在自己府里呢,年都沒得過。”
“要勸你去勸,我可不敢。”
傅友文一臉無奈地吐槽道,說到后面只剩搖頭擺手,一臉抗拒。
詹徽也當場認慫,腦袋搖得跟撥浪鼓兒似的:“不敢不敢,你這可折煞我了。”
他詹徽何許人也?
在洪武大帝朱元璋手底下以坐火箭的速度,竄到了現在這個位置,能不知道什么叫明哲保身么?
只不過……
這事兒在往后的長期看來,無論是于他自己,還是于整個大明朝堂來說,也的確不是個什么好消息。
二人相顧無,房間里一時陷入了一片長久的沉默之中,時不時此起彼伏地響起二人的嘆氣聲音。
就在二人說起這些的時候。
外堂則是陷入了一浪更高過一浪的狂歡之中。
百姓腦子里裝的都是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考慮事情的層面和詹徽、傅友文二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而皇明一朝,開國皇帝是個愿意為百姓做主發聲的好皇帝,繼任的少帝雖年輕,竟也有如此風范……對百姓來說,這就是最值得他們高興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
不僅是醉月樓,此刻,應天府之內的各大茶樓酒肆、乃至街頭巷尾,也盡皆如此!
在朱允椎撓行耐貧隆
消息隨著這一份號外報紙正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傳播蔓延開來……
從一開始就在刻意培養的營銷號,可不止現在坐在醉月樓高臺上的這老頭子。
這群人現在干起這些事情來,已經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在帶節奏這方面,無人能出他們其右。
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