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午門。
鉆進外面等候的諸多馬車之中的其中一輛,相顧無,卻又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傅友文有些惋惜地嘆道:“看來老劉這個年,是過不好嘍,今日你在朝堂上只不過好心提了一句,便遭了陛下的訓斥,還被陛下罰了兩個月的月俸……”
聽到此事,詹徽不由得眼皮跳了跳。
似是在責怪他一般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我說好了要一起幫老劉求求情的,我話都都說出口了,你倒是一不發!落了個干凈!”
上回他們二人和劉三吾一起商議淮西勛貴的事,劉三吾那老頭子愣是帶著一腔熱血就往槍頭上撞了去,不過他們兩人卻縮了頭。
三人之間也算是交情不淺了。
詹徽和傅友文便想著,馬上還要過年,那死老頭子雖然脾氣倔,卻也是條值得人敬佩的漢子,事情也過去這么久了,他們在朝堂上旁敲側擊提上一句也好。
不說別的,放那老頭子出來過個年也是好嘛。
結果沒想到。
金鑾殿上的少帝一聽詹徽提到劉三吾的名字,當即就是好一通的發火,傅友文向來是識時務的,當然立刻謹守死道友不死貧道原則,讓詹徽一人扛了火。
傅友文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這事兒算我老傅對不住你!不過形勢比人強嘛,陛下那人啥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發火了,咱哪兒還敢再亂說話?”
對于這話,詹徽倒也是認同的。
那個小閻王喜怒無常的,別看他長了一副清雋溫潤的好看皮囊,他說要扒了你的皮那是真會扒!不說別的,近在眼前的大同府貪腐案,都已經發落了好些天了,算時間,去殺人剝皮的宋忠都差不多該回京了。
這事兒換了他。
他也這么干!
于是也只能自認倒霉地長嘆了一口氣,吐槽道:“罷了,你老小子向來最狡猾!”心里暗暗發誓,自己下回定不做這出頭鳥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