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鶴樓一間包間之內。
劉三吾、詹徽、傅友文三人,自從廉價布料的風波開始到現在,這段時間內,三人都憂心著應天府內的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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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避嫌不避嫌都那樣,在此間聚會便逐漸成了家常便飯。
今日既是新一期報紙發售時間,又是那個什么「發布會」召開時間,三人自然是一如慣常那般,去各自負責的地方點了卯就直奔醉鶴樓來了。
只是此刻。
三人都有些不太能坐得住。
一到了醉鶴樓,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劉三吾憂心忡忡地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面鬧哄哄的樣子,傅友文蹙眉低頭、出神到喝茶都成了機械性的動作,詹徽則在房間里左右踱步停不下來。
“老詹!別晃了!晃得我頭疼!”傅友文終于忍不住了,放下手里的茶杯,吐槽道。
詹徽停下腳步,嘆了口氣道:“此間聚集百姓無數,人多的地方最是容易出麻煩,這些日子咱們暗中盯著,不敢放松,不就擔心著這種事兒嘛。陛下倒好,百姓還沒搞麻煩,他自己主動找麻煩,我能坐得住嘛?”
傅友文張了張嘴似是想再說詹徽點兒什么,卻是欲又止地不好說什么,只能再次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口茶。
不錯,他們三人各自得心神不寧,正是為的這事兒。
他們是文臣之中的中流砥柱,自然是看局面看得最清晰的人。
劉三吾站在窗邊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