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競橢二人都是頭發散亂,面上帶著疲憊之態。
“本王乃親王之尊!百官見則須跪,你憑什么讓本王跪下!大膽犯上!”朱舊粲行┥逞頻氐潰勻磺懊嬉丫恢纜盍碩嗑昧恕
他雖然殘暴跋扈,但作為朱元璋最大的幾個兒子之一,氣勢上面依舊不弱。
朱也是一臉高傲地昂著腦袋,連看都沒有看宋忠。
對此。
宋忠約莫也是早有預料。
錦衣衛指揮使,哪個不是人狠話不多?
他并沒有執著于和他們進行口舌之爭,而是直接從監斬官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徑直下了刑場朝朱競橢二人走了過來,先后一腳踢在了朱競橢的膝蓋彎上。
“啊!”
朱競橢各自吃痛,畢竟受制于人,宋忠更不是什么普通的軟腳蝦,這一腳換了誰來也是頂不住的,只能不由自主地“噗通”往地上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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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大膽的,微臣是怎么做事的,二位殿下也都見過多次了。”說到這里,宋忠則是恭敬地朝著皇宮的方向抱拳道:“你們跪的不是旁人,是當今圣上,無論是親王也好、郡王也好,都是陛下的臣子,你二人為臣不忠,意圖謀逆,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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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聲道:“哼!什么圣上,還不是旁人手里的體線木偶?本王忠于誰去?忠于一個竊居我大明江山的大逆不道之人么?本王不過是撥亂反正!”都已經被押解到刑場,到了這份兒上,說起話來當然不會有任何顧忌。
朱也冷聲道:“你看看你口中所謂的「圣上」,一路上有多少人在罵他?有多少人愿意他當這個皇帝?撥亂反正,不是我們,遲早也會是旁人!”
宋忠冷笑道:“你們還認為你們是在撥亂反正么?說出來你們自己都不信了吧?”
一路上,他并非沒有看到朱競橢的變化。
他們嘴里雖然還是嘴硬地在說著,「撥亂反正」、「竊居大明江山」云云,可宋忠聽得出來,現在他們已經沒那么有底氣了。
兩個人都是鎮守大明要塞之地的藩王,就算性格沖動、跋扈、殘暴不仁,腦子卻一定是好使的。
他們如何不明白。
從宋忠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嘴里說出來的話,還是在他們即將要被處死的時候說的話,干嘛要騙他們呢?
果然,聽到宋忠這么說。
二人的眼神都有些黯淡下來,仿佛是泄了口氣一般。
“準備行刑。”宋忠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轉身而去,留下四個極其冰冷的字眼,大步流星地回到了監斬臺上去。
而這時候,時機上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