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心中出神地想著,不知不覺茶碗里的茶水都已經被一口口喝光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碗輕嘆了一口氣。
心中有些擔憂煩悶,卻沒有絲毫主意――這群人之中的大多數算輩分,自己都得叫叔叔伯伯,他們在軍中也各自有自己的影響力,即便自己頂著開國公的位置也沒轍。
……
淮西勛貴一有赫赫戰功,二又有從龍之功,其三還有著實實在在的、連朱允狀聳倍嫉眉傻哪芰浚勻幌琶皇裁垂思桑勻司筒灰謊恕
身為朝廷官員,沒事兒就去誰誰的宅子里聚會……
這不等著陛下一個心情不好,來一發結黨營私之罪么?
因此,朝中其他湊熱鬧的大臣,則更多地聚集在了秦淮河畔的醉鶴樓,就算相互有什么事情密聊商量的,也可以算是恰巧碰上,相互串門拜訪一二。
今日正值第六期報紙發售。
醉鶴樓之內自然已經塞了滿滿當當的人。
身份地位高的、有錢的就進包廂,其余人就各自憑本事落座,亦或是就那么擠在大堂站著,實在沒錢的甚至還擠在外面等著聽一耳朵新鮮事兒。
所有人眼巴巴兒地看著看臺上早已經擺好的桌椅,只等著說書先生捧著報紙上臺去。
在這樣的喧鬧之中。
劉三吾、傅友文、詹徽這三個結下了革命友誼的好戰友自然是湊到一個包廂里去了。
“如今這報紙……是越來越火熱起來咯。”詹徽透過窗戶朝外面看了一眼,抿了口茶感慨道。
傅友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挑眉道:“聽說現在已經不止是應天府一帶,就連其他地方也出現了這般熱潮,誰能想到,原以為只是陛下一時興起搞出來的玩樂玩意兒,竟是越賣越熱鬧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