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天氣愈發寒冷,即便應天府地處南方也已經徹底冷下來了,冬日時節,百姓平日里不僅需要柴木生火做飯,還需要燃燒取暖,然,應天府一帶的樹皮草木卻早早就被工業司給搶了去……”
“雖現下里還算不得最冷的時候,可這漫山遍野的少了大量的草木燃材,到了隆冬時節應天府一帶的百姓必然難熬,也不知陛下有沒有去聽一聽,如今應天府及下轄一帶的百姓是如何叫苦的。”
“若真到了百姓熬不住的時候,應天府恐生動亂。”
“臣斗膽!請陛下著令工業司,把這些本該屬于百姓的東西還回去,此事還有挽回余地!臣前些日子提過,如今還是要再提,若陛下不允,往后依舊還要再提!”
“請陛下考慮!”
袁泰聲音激昂地在空曠的大殿之內憤然道。
他是都察院右都御史,為人本就性格剛直,心中但有不平便要出勸諫。
一開始他的確是抱著死諫的心態的,不過后來他漸漸發現,這新帝有時候雖手段狠辣,做事雖任性妄為,卻是從來都沒有要處置他們這些出勸諫之人!
當然,陛下雖沒有要處置他們,卻也次次只當耳旁風,沒有一次說要采納他們這些人的諫,每次都讓那群淮西勛貴和他們對噴,偏偏那些淮西勛貴當真就跟寵孩子一樣,日日在朝堂上維護著這位少帝,和他們瘋狂對線。
不過如此一來二去下來,本就不怕死、甚至奔著要青史留名去的袁泰膽子就更大了,往往在朝堂上毫不保留地直抒胸臆,正如今天這般。
如此下來,在朝在野,竟是給自己爭了個「諍臣」的頭銜,也算求仁得仁,在這條勸諫之路越走越積極。
不止袁泰。
他的話音未落。
文臣列隊之中便先后有人站了出來,先后附和此話:
“臣附議!”
“袁大人所有理!”
“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