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一回事,可現實總讓人有心無力。
就算是剛直如劉三吾也總得在自己在意的地方掣肘。
說罷,劉三吾長嘆了一口氣,面上彌漫著濃厚的無可奈何,從心底里有種無力感。
聽到劉三吾的話,詹徽似是想起來什么一般,問道:“劉先生說起此事,我倒是突然想起,不知你們是否聽聞了北方那邊傳來的一些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劉三吾問道。
他是大儒。
平日里最多的時間都在看經論典、注疏教學等方面,而北方布料售賣也就是這一旬之內發生的事情,在這種交通極不發達的時代,居于南方的應天府很難這么快得到消息。
要知道,就算是手里握著錦衣衛這樣的情報機構的朱允祝際墻裉觳挪畈歡嗟玫攪吮冉先嫻南饣故且蛭約罕舊砭褪恰甘甲髻剛摺埂
別說心思全泡在樹里的劉三吾了。
就是詹徽、傅友文這種情報來源豐富的朝廷要員,也都是這兩天才有所耳聞,并不知全貌。
詹徽提起北方。
傅友文當即目光閃爍了一下,道:“詹大人是說,北方多處省、府、州、縣,出現了什么所謂的大善人那事?”
劉三吾則是一頭霧水:“什么大善人?”
傅友文解釋道:“就是北方有不少地方傳來消息,說是有什么大善人在大肆售賣廉價布料,那些布料的材質倒是極其粗糙,卻也因為太過粗糙,導致稍微有些條件的人便看不上眼,竟是全部能實實在在落到那些貧苦百姓手里去。”
“光是我聽到的消息里,都已經有近十處不同的地方出現這樣的大善人了,想來或許還不止。”
“也不知是什么人在做這樣的事。有一顆善心,聰明卻也是真的十分聰明。”說到后面,傅友文目光微微發亮,不由得一拍大腿嘆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