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道友恭喜啊,曾聽聞過道友出神入化的相面之術,卻不想于煉丹一道也頗有研究。”
“張道友過譽,僥幸爾。”
“聽聞袁道友昨日還曾得陛下單獨召見,想是前途無量了。”
“非也非也,不過是陛下對在下一些不入流的小技法感興趣罷了,論煉丹一途,終究還得看全真、正一兩脈啊!還有劉道友,出身祥符宮,與凈明、清微兩脈也有淵源,底蘊深厚。在下還是遠遠不及的。”
“……”
打頭幾人,諸如張宇清、馬瑞、劉淵然、袁珙等幾個本就名氣頗大的名家,各自恭維閑聊起來。
在場留下的這些人,這關系算起來就和考科舉中了的那一批人一樣,大家都各有前途。
正所謂,熙熙攘攘,利益最大。
要是沒見過全真、正一之前相互攻擊,還以為這幾個關系多好似的。
一番表面的商業互吹過后。
這群人才收了神通各自離去,在旁人看不見的角落里,各自的眸光里都帶著志在必得的篤定。
等走到旁邊再無他人的時候。
正一派掌教之徒劉子騫,跟在張宇清身后,總算有空間把自己憋在心里的話悄悄吐槽出來了:“師叔,咱們入選也就罷了,憑什么那兩個炸爐的,還有那個煉出一坨黑漆漆玩意兒的……也被陛下選中了?聽聞陛下行事風格素來怪誕,該不會是看心情隨便選的吧?”
張宇清無奈地搖了搖頭:“子騫,你還是火候不夠啊。”
聽到自家師叔的這句評價,輪到劉子騫憤憤不平之中帶著一絲不甘了:“火候不夠?我……?”
好歹他也是正一派當代掌教之徒,于煉丹一途又有天賦,這才年紀輕輕便被師父派來應朝廷之召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