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詹大人救我一命!”愣了片刻,袁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一陣后怕,朝著詹徽拱手深深一禮。
能在都察院干,他不算是個怕死的。
可若是因為卷入周德興的事情里死了,那就是死得一點價值都沒有,不值當。
詹徽伸手虛抬了一下:“袁大人不必多禮,我說過,不過是不愿意看你誤入歧途罷了,有時候,不要老是盯著那點什么‘青史留名’的事情上惦記,多看看多想想。”
話雖如此說著。
可詹徽面上同樣充斥著莫大的驚駭之意。
其實他也不是猜不到朱允傻氖慮檣希嗌倩崠忝逶誒錈媯倉樂煸啄侵恍『晡宋裙套約旱牡匚唬僭縭且災艿灤艘幻哦值摹
卻沒想到事情來得這么快。
「怎么像是瞌睡了給人送枕頭一樣,周德興的兒子就犯了事兒,還剛巧這把柄就被抓住了?事情真的能這么巧?」
震撼之余,詹徽心中對于這一點是無法理解的。
可是他得到的消息卻是:有大量的人證物證,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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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私通宮女、會亂后宮這種事情,卻得是當事人自己主動去做了,還被人看見了。
「難不成這位新帝真是順應天命之人?」
思索片刻,詹徽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這么想著。
沉思中,他的思緒被袁泰的聲音打斷:“詹大人從來并非偏聽偏信之人,莫非知道些什么?”
詹徽回過神來。
長嘆了一口氣,自嘲地輕笑了一聲:“呵,知道什么……我能知道什么。”
縱然他知道一部分真相,可即便如此,他依舊覺得,自己對當今這位新帝的了解,仿佛依舊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