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沒掌握好力度嘛。”少年撓了撓頭,耳尖在光線下微微發紅,“現在有七脈能量加持,我能讓水滴在半空跳踢踏舞。”
“吹牛。”趙曉燕挑眉,卻忍不住湊近了些,“那你給我跳個看看。”
“別鬧。”王小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護心鏡的綠光指向能量河上游,“看那邊,畫面變了。”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水面浮現出最后一幅畫面:七脈守護者的后代圍坐在篝火旁,其中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正舉著趙曉燕的青銅匕首,對著星空比畫,而她身邊的小男孩戴著縮小版的護心鏡,手里牽著只頸間紅毛的白狐幼崽。
“這不是挺好嘛。”趙衛東突然嘆了口氣,粗糙的手指摸著巖壁上的刻痕,“老子就說守護者的血脈斷不了,你看這小丫頭片子,耍刀的架勢跟曉燕一模一樣。”
“就是不知道趙大哥的酒館里,會不會有個跟你一樣能喝的小崽子。”蘇晴收起探測器,語氣里帶著難得的輕松,“到時候可別教壞人家,天天惦記著你的燒刀子。”
“去去去,老子的酒館賣的是情懷。”趙衛東梗著脖子反駁,卻忍不住笑起來,“再說了,能喝也是本事,總比某些人對著探測器臉紅強。”
蘇晴的耳尖騰地紅了,剛要反駁,卻被
720的驚呼打斷。少年指著水面上漸漸消散的畫面,小臉上滿是興奮:“你們看!那只白狐幼崽的尾巴上,有跟玄冰玉狐樣的紅毛!它肯定是小白的寶寶!”
玄冰玉狐仿佛聽懂了他的話,突然跳進能量河,在水中轉出銀亮地圈。當它上岸時,頸間的紅毛竟變得更加鮮艷,像團流動的火焰。阿蘭輕輕撫摸著白狐的背,銀鐲與水面的光紋相呼應:“心鏡照見的不是定數,是選擇。”她轉頭看向趙曉燕和王小二,“就像河水可以選擇流向,我們的命途,終究握在自己手里。”
趙曉燕望著水面上漸漸淡去的倒影,突然握緊王小二的手。兩人掌心的光點同時亮起,在能量河上織成金紅交織的光橋。遠處的黑暗中傳來渡鴉的冷笑,卻被光橋散發出的暖意輕輕推開,像驅散晨霧的陽光。
“管它什么命途。”她對著能量河的盡頭高聲喊道,聲音在巖壁間回蕩,“只要咱們幾個還在,就沒有跨不過的坎!”
“說得好!”趙衛東的開山斧在巖壁上劃出火星,“等解決了那狐貍臉,老子請客,‘七脈聚’的第一壺酒,先敬地脈,再敬咱們自己!”
能量河的水流突然加快,帶著眾人的笑聲流向深處。護心鏡懸浮在光橋中央,鏡面最后閃過的畫面里,七尾狐貍的圖騰正從地脈深處升起,托著輪嶄新的太陽,照亮了整個大興安嶺的輪廓。而在那片金色的光芒里,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年輕的、堅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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