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蜂巢的入口像被剖開的巨獸咽喉,銹蝕的金屬板在兩側張成嶙峋的弧度,每塊鋼板邊緣都凝結著琥珀色的機油,在應急燈的紅光中泛著粘稠的光澤。
“這地方比礦洞還恕!閉暈藍目礁誚鶚舯諫匣齷鸚牽厴諭u覽锎霾悴愕奈嗣澳閭舛玻汕賢蛑懷孀釉誑刑頻摹!包br>王小二的護心鏡突然亮起幽藍的光,鏡面投射出的三維圖里,通道兩側的暗格里布滿了細小的紅點,正隨著他們的腳步緩緩移動。少年的軍刺在掌心轉了半圈,刃尖挑開塊松動的金屬網,網后是密密麻麻的光學鏡頭,綠光在黑暗中齊刷刷亮起,像倒置的星空。
“是監控眼。”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軍靴在地面的機油漬上輕輕一碾,“渡鴉知道我們進來了,這些東西在引導我們走向陷阱。”
趙曉燕的青銅匕首突然在掌心發燙,刃面映出前方十米處的異常:平整的地面上有圈極淡的接縫,周圍的機油都繞著那圈痕跡流淌,像是在躲避什么。她想起父親教她辨認獵夾的訣竅,越是看似無害的地方,越可能藏著致命的機關。
“別動!”她拽住正要邁步的
720,匕首貼著地面劃出半弧,冰晶順著接縫蔓延,瞬間凍住了整片區域。當她用刀柄輕輕敲擊時,冰層下傳來齒輪咬合的脆響,“下面是液壓鉗,能把大象剪成碎片。”
少年的小臉嚇得發白,緊緊攥著阿蘭的衣角:“它們……在笑。”他的指尖泛著綠光,照亮了通風管道的格柵,“好多機械狐躲在里面,它們在等我們掉進陷阱。”
阿蘭的銀鐲突然騰空而起,在通道中央轉出銀亮的光圈。玄冰玉狐對著通風管道低吼,頸間紅毛炸開的瞬間,白狐群同時噴出寒氣,將格柵后的機械狐凍成冰雕。那些金屬造物的尖嘯被凍結在冰層里,只留下扭曲的輪廓,像琥珀中的昆蟲。
“青狐族的古籍說,機械蜂巢是用活物的骨骼改造的。”阿蘭的聲音帶著寒意,銀鐲的綠光掃過巖壁,顯露出混凝土下嵌著的肋骨狀結構,“這些是……失蹤礦工的骸骨,渡鴉用他們的脊椎做了承重架。”
蘇晴的探測器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屏幕上的能量曲線呈現出鋸齒狀波動,峰值直指通道盡頭的鐵門。女科學家的指尖在觸控板上飛快滑動,調出鐵門后的結構圖:“里面是孵化艙,培育著新型機械狐,它們的甲胄混合了青狐族的基因序列,能免疫普通攻擊。”
趙衛東突然往手心啐了口唾沫,開山斧在金屬壁上砸出個凹痕:“管它什么玩意兒,老子一斧頭下去,神仙也得散架。”他的目光落在鐵門的鎖孔上,那里的紋路與能量塔的蛇形徽記完全一致,“就是這鎖頭麻煩,跟他媽銀行金庫似的。”
王小二的護心鏡貼在鐵門上,綠光順著徽記的紋路流淌,在地面投射出復雜的密碼矩陣。他突然按住趙曉燕的手,將她的指尖按在矩陣中心:“需要雙生能量才能解鎖,就像啟動還魂玉那樣。”
兩脈能量交織的瞬間,鐵門發出痛苦的呻吟,蛇形徽記的鱗片開始一片片豎起,露出后面的齒輪組。趙曉燕望著那些轉動的齒輪,突然想起父親修理獵槍的樣子,他總說“機器再精密,也抵不過人心齊”,那時她不懂,此刻掌心傳來的共振卻讓她豁然開朗。
“抓緊了!”王小二突然喊道,護心鏡的綠光在兩人周圍織成光繭。鐵門轟然洞開的剎那,孵化艙內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數百個透明艙體在紅光中排列成林,每個艙里都漂浮著一只機械狐,它們的軀體上還連著未剝離的青狐殘肢,尾巴上的紅毛在營養液里緩緩舒展,與玄冰玉狐的毛色一模一樣。艙體的玻璃上貼著標簽,寫著“青狐基因融合體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