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迫不及待接下袋子,她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裴琰之,她媽媽的裙子也不會被謝晚寧破壞。
這本就是他該賠的。
就在姜綿打開袋子之際,裴琰之緩緩開口。
“打電話給精神病院,把我名字加回去,下次我單獨陪你去看姜叔,你就穿這條裙子,他一定會很高興。”
他帶著命令的口吻,全然沒發現姜綿蒼白的臉色。
姜綿舉著裙子:“這就是你說的一樣嗎?”
顏色不一樣,花色不一樣,就連款式也不一樣。
非要說一樣,大概就是長度一樣。
裴琰之并沒有放在心上,隨意道:“顏色和花色差不多就行了,你身上的款式已經很老了,我特意選了一件款式比較適合你的。”
“如果是這樣,我何必每個月穿一樣的衣服去見我爸爸!”姜綿大聲道。
裴琰之眸色一沉,他不喜歡姜綿質問的模樣。
他不耐煩提醒道:“姜綿!你爸爸是個精神病!他怎么記得你穿什么裙子?這都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
“”
姜綿唇瓣顫了顫。
精神病。
裴琰之以前不是這么說的。
他說:“綿綿,別害怕,你爸爸只是病了,他會治好的。在我心里,他永遠是姜叔,不是精神病人。”
而現在
裴琰之看她不說話,緩緩靠近她。
姜綿直接推開了他,冷笑反問道:“你真的不知道這件裙子的來歷嗎?你真的”
她抬眸一字一句道:“你真的忘記了嗎?忘記了我媽媽和爸爸的一切?”
裴琰之頓了頓,隨即斬釘截鐵道:“夠了!姜綿,你沒必要一再試探我,我說了我忘記了就是忘記了。”
姜綿扯了一下唇,眨眼間,臉上再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