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湊近鏡子,發現脖子上的傷痕已經擦了藥。
而記憶里被自己扯亂的襯衫飄帶,竟然完好無損地系著。
她隔著一扇門詢問道:“心心,我回來時衣服”
童心似乎猜到了她的問題,立即道:“放心,你回來時完好無損,別說衣服了,胸口蝴蝶結都沒亂,不愧是傳說中的裴總,完全不近女色。”
姜綿愣了愣。
可她明明
她突然想到自己住在女員工宿舍,雖然單獨一間,但進出勢必會遇到同事。
要是衣冠不整地從男人車上下來,明天會被傳成什么樣子。
她都不敢想象。
所以裴珩幫她系的蝴蝶結?
姜綿用冷水潑了幾遍臉頰,完全不敢想象沉斂自持的裴珩幫她系蝴蝶結的樣子。
她明天還怎么見裴珩?
姜綿渾渾噩噩洗好澡,童心叮囑她早點睡便回了自己宿舍。
她躺下閉上眼睛,莫名夢到了裴珩。
印象中,他們一點都不熟。
裴珩是裴父和第一任妻子所生。
裴珩母親是國外某個家族的繼承人。
因此注定了裴珩不管是在裴家還是母親家族都是不一樣的存在。
他常年國內外兩頭飛,和姜綿沒什么交集。
而裴琰之的母親是裴父第二任妻子,又恰好是姜綿母親的閨蜜。
所以兩人才很熟悉。
不過她的記憶在十四歲以前是斷層的。
因為她小時候生過一場重病,所以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只記得一直陪在身邊的是裴琰之。
所以她對裴琰之的感情特別復雜。
愛情,友情,甚至還有點親情。
現在就像是鈍刀割肉一樣,一點點將他剝離。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姜綿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裴珩。
一同胡思亂想后,她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姜綿醒來時做好了頭痛欲裂的準備。
但奇怪的是腦袋除了有點沉之外,居然不怎么痛。
直到她看到床頭原本放沐浴露的地方,還有解酒藥。
姜綿腦海里立即蹦出某個名字。
裴珩。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