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煞和地煞一臉的懵,這費軍說的啥呀,一句聽不懂
“問題是日本去了哪里呢,該不會是去了下邊吧。”
費軍念叨著,然后猛地坐了起來,他說的下邊,指的就是三等艙,陶省長所在的艙室。
“日本人動手了?”
天煞問道,他倒不太相信日本人能得手,就憑日本人那尿性,只會背地里搞小動作,直接跟杜大俠剛硬,只怕沒那膽,更沒那么本事。
天煞那樣想,費軍不那樣想,這小日本可沒憋好屁,誰知道會不會對陶省長下毒,若真的被他們得手,那他費軍就是中國的罪人,歷史的罪人,這不正是親者痛仇者快么。
日本人可不傻,能把他們仨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迷倒,難道就不能把杜大俠和陶省長給迷倒?武功再高,也怕迷藥,明刀明槍不可怕,怕的就是下迷藥,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
費軍掏出槍就上了膛,然后叫起雙煞兄弟直奔三等艙,杜大俠一身本領不假,問題玩陰的未必能玩過日本人,畢竟這事不專業。
費軍剛下樓梯,從黑暗中走出一人,直接擋住了去路,那人噴出一口濃烈的酒氣,紅紅的眼睛瞪著費軍三人,然后手中的鞭子一指。
“要想過去,先接我幾鞭再說。”
費軍的雙手擺得像荷葉,他急赤白臉地說道:“你是誰?別誤會。”
“你別管我是誰,你要是對陶省長不利,可別怪我不客氣。”
神鞭雖然給人的感覺渾身帶著酒氣,但是,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嚴厲。
費軍擺手道:“我剛剛得到消息,有日本人要對陶省長個不利,我去幫忙的。”
神鞭上下打量了費軍一眼,然后看著費軍身后的關東雙煞兄弟倆道:“我不知什么日本人,我問你,你手中拿的什么?”
費軍手里拿著槍,一把嶄嶄新的德國擼子。
費軍搖搖頭,此刻的他真的不是來殺陶省長的,可是,手里拿著槍,他又沒法解釋,問題是解釋了神鞭也不信。
“你以為我會信么?當我三歲小孩?”
神鞭冷冷地說道,手中的鞭子已經舉了起來。
費軍連忙擺手,可能覺得不合適,他把槍掖到腰里。
“我說的是真的,你要不相信,你去把杜大俠叫來。”
杜大俠無虞,陶省長就是安全的,若杜大俠沒有回應,那么,陶省長應該已經遭遇不測。
“不用叫,我在。”
杜大俠倒背著雙手從黑暗中走過來。
費軍舒了一口氣,這樣看,日本人并沒有得手。
看到杜大俠,神鞭鞠身退到一邊,人的名樹的影,杜大俠的名氣實在太大,由不得的江湖人士見到他不表示尊敬。
“杜大俠,打攪了,確實有日本人要對陶省長不利。”
杜大俠呵呵一笑,神情很是不屑。
“謝謝費長官的好意,日本人已經喂魚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什么?日本人喂魚了?”
費軍大吃一驚,日本人喂魚了?怪不得雙煞兄弟倆找了半天找不到,原來是喂魚去了,喂魚去了,那豈不是說,日本人全部被干掉了。
“沒別的事,請回吧,別打攪陶省長休息。”
說完,杜大俠轉身回了艙房,并把門給帶上了。
費軍和關東雙煞面面相覷,這消息太過炸裂,誰有這么大的本事?杜大俠當然有,但是聽他話音,動手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那么,他們能想到的就是那個小子。
費軍驚出一身冷汗,若日本人真的死在那小子的手下,豈不是說,那小子同樣有實力把他們三個給扔海里喂魚,不過,費軍隨即又釋然了,那小子在他們身中迷藥的時候都沒有下手,現在更不會下手,當然,這得建立在陶省長生命無虞的情況下。
要是陶省長出事,那就不好說了。
回到艙房,費軍想了又想,怎么把任務失敗的報告寫得對自己有利,才是當前的要緊任務。
陶省長殺不了,也殺不得,不說身手深不可測的那小子,就是杜大俠這關他們就過不去,哪怕動槍,拼死一搏,他也沒有成功的可能,因為任務搭上自己的性命,費軍不愿意,他可不想死。
小安睡了個好覺嗎,醒來時天還黑著,他走到甲板上的時候滿天的星星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綿綿的細雨。
雨不大,細密如牛毛,但是因為密集,沒一會他就覺得臉有些濕了。
小安沒看到泥瓦匠留下任何暗號,那就說明農夫是安全的。至于陶省長的安危,小安絲毫不擔心,有杜大俠這個絕世高手在,沒有人能動得了陶省長。
小安不知道,杜大俠還有一把手槍呢,這是以備不時之需使用。跟隨孫大總理幾年,杜大俠還從沒動過槍,遠距離槍好用,近距離還是刀快。
農夫安全,陶省長也安全,又平白無故得了一部拳譜,小安有一種莫名的歡喜。
摸摸貼身的支票,小安開始打坐,下午就到廣州了,支票交給廣州的同志,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天亮的時候,小安長身而起,因為他看到泥瓦匠在約定的地方留了暗號。泥瓦匠走后,小安裝作閑逛一般找到了泥瓦匠留下的暗號,原來是三個特務又有動作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