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一會,猶豫了好久,莊家又拿起了骰子,事不過三,再賭一把試試,實在不行換人,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呢,賭場里還有高手。問題是沒人輕易的要求換人,那意味著自己輸慘了,不然的話誰愿意換人,真是輸錢又輸人,這賭場也沒法待下去了。
莊家沒想到,這小子胃口那么大,竟然把眼前的所有的錢都給壓上了。
兩千多的局可不小,就連莊家都覺得這小子簡直要瘋了。
小安身后的倆保鏢倒是樂得從汗毛孔往外冒喜氣,這小子贏錢比喝涼水還容易,我操,得空的話得拜他為師,有這手絕技,還干啥保鏢啊,玩著就把錢賺了,這是天下最最開心的事情。
莊家神色凝重地拿起骰子,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后像是嚇著了一樣把骰子擲了出去,神色間再也沒有先前的自信和張揚。
賭場里的莊家也只是賭場的員工,只不過因為一技在身,收入比打雜的伙計高出甚多,但是也因為收入高,責任也大,他們的責任就是為賭場多賺錢。
收入和效益掛鉤,你為賭場賺的多就拿的多,這個是硬指標,沒人眼饞,當然,你為賭場賺的少,你的收入就少,老板不是傻瓜。
假如,當然,這樣的情況很少,這大富貴賭場開業以來并沒發生過,就是賭場賠錢的事情,賭場賠錢也只是賠錢,但是莊家必定丟飯碗。
莊家丟飯碗,那他在整個圈子就呆不下去了,開賭場的都想贏錢,你卻輸錢,哪個賭場老板敢要你,除非腦子被驢踢了,問題開賭場的,哪個腦子能笨了。
小安當然不會允許莊家擲出他想要的點子,于是就暗運丹田之氣,一口氣徑直吹向骰子。那骰子被小安吹得不知多滾了幾圈,然后停下了。
并不是莊家想要的點子。
三點,對穿。
莊家懊惱的一拍腦袋,真是邪門了。
莊家的同伙,上門和下門一看到骰子停下來,顯示出并不理想的點數,他倆齊齊地看向莊家,似乎在問,你咋回事?
上門和下門確實有理由懷疑,莊家作弊了,難道他和這小子串通好了?想想,不可能。
不可能,那又是什么情況呢?
莊家也一臉的懵逼,在這之前,他可是要幾打幾,邪門的是竟然三番五次失手,最氣人的是他始終沒弄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若對方是個年齡跟他相仿的也就算了,說不準是個高手,但眼前的小子才多大啊,哪里像高手啊。
小安不讓別人拿牌,又因為對穿,小安先拿。
莊家眼睜睜地看著好牌被小安拿走而束手無策。
莊家差點氣吐血,可是,再吐血也不能耍賴,賭場的規矩是愿賭服輸,賭奸賭詐不賭賴。
奸和詐都屬于技術的范疇,而賴卻是人品問題。
小安笑瞇瞇地把牌掀開,地對。
莊家又是憋十,他不好意思亮牌,直接摻和到牌堆里。
莊家這舉動就是認輸。
一把輸了兩千多,這在大富貴的歷史上從未有過,當然,說的是莊家。
莊家贏錢的有的是,一晚上贏上萬的也不少見,但是輸兩千多,而且一把,絕無僅有。
一把兩千多,加上之前的兩千,莊家竟然在短短的時間里輸了四千多。
莊家的心在滴血,付過錢,莊家借口方便一下,起身走了,小安知道,這是叫人去了。
開賭場就是賺錢的,贏他的錢,沒門。
賭場里坐鎮的高手輕易不下場,輕易下場的也不是高手。
看著莊家離去的背影,小安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不怕你輸的苦,就怕你戒了賭。
四千,離他預定的目標遠著呢。
小安的目標最低兩萬,這賭可比偷來錢快多了,風險也小。
小安笑瞇瞇地給了倆保鏢一人五十的喜面。雖然贏錢跟他倆無關,但是,正因為有他倆的存在,莊家和他的同伙才不敢放肆,否則只怕早就有小動作了。
因為有備而來,小安掏出小口袋就把大部分籌碼裝了進去,只留幾百的零頭,這也符合他一個賭徒的心理,贏了錢不裝兜里才怪,落袋為安么。
沒一會,莊家回來了,他身后跟著一個干瘦老頭,老頭其貌不揚,但是雙目卻炯炯有神。
老頭在莊家身邊站定,盯著小安看了足足有三秒鐘,然后嘎嘎一笑,滿臉的不屑,示意莊家繼續。
“我還以為你掉茅坑里了呢!”
小安一臉壞笑地說道,主打一個就是讓對方不開心。
這裝修豪華的大富貴賭場里哪有茅坑啊,這話不啻于打臉。
“別廢話,接著來。”
莊家又恢復到最初的自信,就好像轉了一圈他又滿血復活了。
其實,是身后老頭給的膽。
“接著來,你還有錢么?”
小安故意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他還真的怕對方不賭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