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小安的話簡短的不能再簡短,一句張家就足已說明一切。
張家是個招牌,也是個態度,明著告訴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馮五呆了一下,他知道張家的分量,別說他,就是拜把子王隊長在張家跟前也不夠一提,跟張家作對,什么后果他清楚的很。米大倉牛吧,可在張家面前連抖發的機會都沒有,米大倉也確實交代過雅荷居的管事伙計,萬萬不可跟張家作對,否則,神仙來了都保不了你們。
“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我們一馬。”
雖說黑天,但馮五還是能看清楚面前的是個半大小子,心下不由地有些輕慢,他覺得這半大小子好說話,或者說能哄騙他也說不定,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誰知道外邊有沒有張家的人。
“你?面子?交出來那倆日本人來沒你的事。”
小安冷哼一聲,你是誰我都不知道呢,還給你面子,想得美。
“真不給面子?”
馮五咬牙切齒,他還沒被人當面這么拒絕過,這讓他很惱火。
“不是面子的事,這倆日本人到中國來干壞事,豈能饒他。”
馮五又是一愣,王隊長只給他說過,這是他的倆朋友,沒說日本人干壞事的事啊。不過,馮五瞬間明白了,這倆日本人無疑,方才情急之下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懂,急哩哇啦的,他當時還想呢,這是哪里的話,怎么跟鳥語差不多。
“真的是日本人?”
馮五雖然已經明白了,但還是由不得的想問。
“你聽不出來?嘰哩哇啦的,中國人說話這樣么?”
馮五很糾結,拜把子王隊長托他看護好這倆人,但是沒告訴他對方是日本人,顯然是有意為之,如今,被這小子給抖摟出來,自己想不承認都不可能,可是就這樣把倆人交出去,又情非所愿,有負拜把子王隊長的托付。
馮五正要說話,井窖子里的倆日本人卻爬了上來,然后不管不顧的撒腿就跑,畢竟倆人算是中國通,小安和馮五的對話已經被他倆聽到,倆人也不是傻子,既然已經被發現,躲在這地洞里顯然不是好辦法,一捆柴火都能要他倆的小命,出去至少還有希望,這也是倆人爬出洞來慌不擇路的原因。
小安豈會讓倆日本人逃脫,一聲輕笑,手中的骰子就出手了,同時撲向其中的一個日本人。
剛爬出洞口的那日本人本以為馮五會拖住對方,心中暗喜之際拔腿狂奔,也不管跟在后邊的同伙了。可是,沒等他奔出去三步遠,就覺得頭一懵,感覺被人打了一悶棍,隨即,哼了一聲就栽倒在地。
另一個剛爬出洞口的日本人還未來及看清地面的情況,就騰空而起,原來是被人抓住了衣領,像摜一捆干柴一樣給摜在了地上。
這一摜直接把那日本人給摜暈了。
把人像摜麻袋一樣摜法,誰受得了,哪怕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
特工也是人,有人的特征,無非就是比一般人在某些方面強一些罷了。
馮五真的看呆了。
眨眼間把倆人給廢了,這樣恐怖的身手他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都說謝家鏢局的謝老爺子功夫了得,可是,臺兒莊的人并沒有見過,所謂墻內開花墻外香,謝家鏢局就是。當然也有人說,謝家鏢局的名氣是吹出來的,當不了真。
謝家鏢局,一個小地方的鏢局,竟然在偌大的中國赫赫有名,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跡,當然,肯定有真本事,不然怎會在鏢局林立的江湖上有著強大的口碑,要說都是靠吹來的,誰也不信。江湖是人情世故,江湖有時候也會打打殺殺,而打打殺殺需要真本事,否則活不下去。
江湖是什么,是人情世故,也是真本事的斗羅場。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謝家鏢局溜過,溜得還不差,所以,謝家鏢局在東部省市,無疑是金字招牌的存在。
這小子,是誰?怎地如此厲害。
作為雅荷苑的打手之一,馮五充其量只是一個坊間所謂的混混。
年輕,膽大,混不吝,這是混混的標配。
好在是,馮五經過師,正經八百的練過,只不過他拜的師父名氣不咋地而已。這樣的拳師,三五個莊總有那么一兩個兩三個,忙時侍農,閑時帶著幾個半大小子蹲蹲馬步,翻翻跟頭,就是所謂的武師了。
馮五的師父就是那樣的人。
馮五比一般人聰慧,尤其是練武這方面,可是,天賦有限,又沒有名師指點,導致馮五雖然是師兄弟當中的佼佼者,可是,最終還是淪為雅荷苑的打手。那么沒辦法,決定了起跳的高度,也決定了最終能跳多遠。
小安一腳踏住日本人的后背,令其不能動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