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小年傲然答道。
“中國人?支那豬。“渡邊一郎不屑地罵道。
小安笑了,這日本人也太有意思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從語上占便宜,那好,我讓你占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
“罵人不解決問題的,想罵你就罵,中國是打不垮的,也是罵不跨的,你盡情的罵,我不還嘴。”小安說道,把手槍放到了桌上,以示對對方的輕視,你看咋樣,有槍我都不用。
渡邊一郎一愣,這小子什么意思,把槍放桌上什么意思,隨即他就明白了,這是蔑視,對他這個大日本帝國的勇士的蔑視。
“你們中國人就是低等人,支那豬,東亞病夫。”渡邊一郎罵道,不過用的是中國話,總不能用母語罵一個中國人吧,他不配,哪怕他會說日本話。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生氣么?”小安問道,扯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風輕云淡的表情就像跟一個老朋友在敘舊。
“為什么?”小安的行為也讓暴怒中的渡邊一郎慢慢平復了下來。
“因為你馬上就是個死人了。”小安平凈地說道,就像再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他說:“跟一個死人計較啥呢,我們中國有句古話,人死為大,活人不跟死人計較。”
“哈哈哈。”渡邊一郎狂笑不止,這個少年,雖說身手不錯,可要在自己這個柔道九段手下討得半點便宜,那自己這個柔道九段當即剖腹自殺,更何況身后還有三個柔道高手,雖然田中次郎差一些,但也是八段七段高手。
“有那么好笑么?”小安問道,之所以跟這個日本人廢話,主要是想一網打盡,余下的三個人到了一起動手,一個一個的很麻煩,而他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不得不說,你膽子很大,小赤佬。”來上海之前已經學會漢語的渡邊一郎又差不多學會了上海話,不自覺間就冒了出來,一句小赤佬倒說得蠻地道。
“我膽子大?我不覺得,我倒覺得你們膽子倒不小,就這么一小撮敢到中國的地盤上撒野。”小安輕蔑地說道。
“一小撮?不不不,是很多。渡邊一郎搖著食指說道:”我也實話告訴你,這中國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在不久的將來,你們這個中國能不能存在都不好說,你們支那人,都是豬,不配在這么好的地方生活。”
“渡邊君,你跟這個支那人廢什么話。”隨著人聲,依次進來兩個人,可是等他們看到死去的井上正雄時,倆人都雙目噴火,恨不得把小安吃了那樣的表情。
“那個被我打了腦袋的家伙呢?”小安問道,話里的歡快傻子都能聽出來。
“馬上就到。“渡邊一郎說,暗地里跟身后的兩個同伙做出一個包圍的手勢,意思別讓這家伙跑了。
渡邊一郎的話音未落,田中次郎就氣喘吁吁地到了,他一邊喘息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罵著,誰也不知道罵的誰。
己方的四個人都到了,且把大門堵得死死的,渡邊一郎笑了,他沖小安獰笑著說道:“小赤佬,你跑不了了。”
小安嗤一聲笑了,我根本沒打算跑好不,不把你們幾個倭寇收拾了,你就是讓我走我也不走。
“井上君是你殺的?“渡邊一郎問道。
小安很不屑地說道:“我踩死的,我踩死他就像踩死一只螞蟻,真的,沒騙你,他在我眼里就是只螞蟻,甚至比螞蟻還不如。”
“八嘎。”渡邊一郎和三個手下幾乎同時罵道,也幾乎同時抽出了腰間的短刀。
小安笑了,正好,也順便試試最近習練的疾風十三式威力如何。
渡邊一郎之所以沒有選擇開槍,怕的是驚動警察,那樣的話肯定有麻煩,而他們的任務就是潛伏,潛伏的同時收集中國各個方面的情報,如今他們的組長死了,在新的組長沒有到來之前,他們不宜惹更多的麻煩,雖然用槍比用刀快多了,省事多了。可是,用刀有用刀的好處。用槍有用槍的壞處。
小安幾乎跟對手同樣的心思,因為他也怕招來警察,倒不是怕警察,怕的是警察來了自己就沒有搜查的機會了,他打算解決掉這幾個日本人后,再順便把這里搜個底朝天,看有沒有什么秘密和值錢的東西,反正是日本人的,不要白不要。
“呦,用刀啊,我沒有刀啊,我用什么么。”小安說道,然后往旁邊瞥了一眼,也是巧了,有一只竹制的癢癢撓,也叫老來樂,小安抄了起來,揮了一下,感覺還蠻順手。
渡邊一郎鼻子差點氣歪,大吼一聲,一招千人斬就向小安劈去,此時的他已經被滿腔的怒火激得失去了理智,只求一招結果了這個小赤佬。
這個癢癢撓,除了沒有劍的凌厲之外,幾乎跟劍無異,小安不等渡邊一郎的千人斬劈下,癢癢撓已到了渡邊一郎的手腕,然后一個挑刺,從陽池穴劃過。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