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冤枉他了,難道這就是他打爸媽,然后當著我們面又一次把小乾推下樓的理由嗎?”
“可是當時爸打陳逍打的確實也不輕,如果他被冤枉了,心里有怨氣也正常,換位思考一下,你如果被人冤枉,你心里能沒有氣嗎?”
陳雅欣聞,沒有半點松動,反而是滿臉煩躁。
“我為什么要和那個混蛋換位思考,他算什么東西,他連小乾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了,我看就是爺爺從小太寵他了,慣得他這般沒有教養,無法無天,爸打他還打輕了!”
“雅欣!陳逍也是我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你怎么能這么說他!”
聽完陳雅欣的論,陳婉清頓時感到無比詫異。
“行了大姐你什么都別說了,一想到陳逍那個混蛋我就煩,我打心眼里就沒把他當成過弟弟!”
“陳雅欣!”
“好了,吵什么吵,小乾還在里面治傷呢,你們在這吵吵鬧鬧影響到醫生怎么辦!”
眼看姐妹二人越吵越兇,陳天旺頓時出聲呵斥。
陳婉清咬了咬唇,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
而陳雅欣一聽有可能會影響到陳乾,頓時閉上了嘴,眼巴巴地看著急診室里面的動靜,心中不斷祈禱。
就在這時,陳婉清突然想起來,自己等人臨走之前,陳天旺曾經讓保鏢教訓陳逍,并揚要把他打個半死。
想到這,陳婉清心中頓時一緊,急忙問道:“爸,你有沒有聯系過家里的保鏢,他們不會真把陳逍打傷了吧。”
“管他干嘛,死了也活該。”
陳天旺冷哼一聲,煩躁地擺了擺手,眼睛只是一味地望著急診室里面,
其余幾人也是同樣如此,哪怕經過自己提醒,也沒有一個人在意家里的陳逍。
就算那些保鏢最后礙于陳逍的少爺身份沒對他出手,但是先前他被陳天旺打的渾身是傷,也不見有人說帶他去醫院治療一下。
陳婉清不禁沉默,心中頓感五味雜陳。
陳逍明明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在意他?
經過醫生的一番處理,陳乾的傷勢已無大礙,拍過片子之后也確認沒有骨折,都是些皮外傷。
約莫晚上九點,松了一口氣的陳家人離開醫院,找了間高檔的餐廳,美美地吃了頓晚飯。
“你好,麻煩再幫我打包一份牛排、一份意面和一份山藥排骨湯。”
快結賬的時候,陳婉清對服務員知會了一聲,一旁的陳若秋有些詫異。
“大姐,你沒吃飽嗎?怎么還要打包回去吃?”
“不是,帶給陳逍的,今天本來為了慶祝小乾月考考了年級前五十說要出去吃飯,所以給家里的傭人都放假了,陳逍現在應該還餓著呢。”
此一出,所有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大姐,高興的時候你提那個白眼狼干什么,多晦氣啊。”
陳雅欣皺著眉頭,一臉不悅。
“餓死那個混蛋才好呢,讓他吃那么飽干什么,有力氣打他爹媽嗎!”
陳天旺一拍桌子,怒氣沖沖道。
“爸,您也消消氣,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過不去的,回去之后大家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一談,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有個屁的誤會!是他打親爹親媽是誤會,還是他要把我們全家逐出家門是誤會!”
說完,陳天旺拍案而起,氣憤離場。
其余幾人也是眼神不善地看了陳婉清一眼,紛紛起身離去。
陳婉清獨苦澀一笑,心中滿是無奈與酸楚。
過了一會,陳婉清拿著打包好的飯菜走出餐廳,門外哪還有家人的影子。
開來的兩輛車都離開了,壓根沒想過要等她。
這一瞬間,陳婉清似乎有些理解陳逍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