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樸素的收拾方式,往往只需采用最暴力的毆打手段。
“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以為頂著個所謂魔尊名頭,便能阻擋吾之腳步?癡心妄想!”鹿聞笙直接將時逾白先前的話語原封不動地奉還。
這……這都是我的詞啊!時逾白瞠目結舌,氣得險些魔氣逆流。
然而不待k反應,鹿聞笙已悍然出手!
但見扶光劍清輝暴漲,鹿聞笙身形如電,裹挾著渡劫圓滿的無上偉力,直取時逾白!沒有花哨的招式,唯有最純粹、最極致的力量碾壓!
接下來的一幕,堪稱慘烈。
就你丫的要說著中二口號妄圖成就仙道是吧?!就你丫的要毀滅修真界令萬物凋零是吧?!就你丫的以萬靈血肉為資糧還洋洋得意是吧?!就你狼心狗肺背棄人倫還沾沾自喜是吧?!
鹿聞笙下手毫不留情,直接讓時逾白知道什么叫做正義的鐵拳。
劍罡如九天銀河倒瀉,拳風似混沌神山壓頂,每一擊都蘊含著崩碎星辰、重塑地火水風的恐怖威能,結結實實地轟在時逾白那龐大的魔軀之上。
“轟!砰!咔嚓――!”
時逾白那看似堅不可摧、凝聚了萬千穢煞的魔尊之軀,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脆弱得如同紙糊泥塑。
k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個破舊的沙袋,在空中、在山巒間被反復轟擊、抽打,翻滾騰挪,撞碎無數峰巒,激起漫天煙塵與碎石――感覺看到了牛肉丸制作現場,拳拳都是匠心制作。
魔血如瀑噴灑,染黑了大片天幕;碎裂的骨刺與鱗甲如同冰雹般四射飛濺;那無數只復眼在驚恐與痛苦中接連爆裂,發出令人牙酸的“噗噗”聲響。
哀嚎與怒吼混雜,卻絲毫阻止不了那如同疾風驟雨般的痛毆。
扶光劍此刻亦是興奮到了極致,劍身嗡鳴不絕,清輝流轉如月華奔涌,靈識中充斥著激昂的長難句吶喊:“娘親啊!大家快看!吾出息了!吾將魔尊剁成了臊子!吾將傳說中能毀天滅地、傾覆修真界、為萬物帶來永夜的魔尊時逾白,給!剁!成!了!臊!子――!”
戰場邊緣,所有修士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紛紛又后退了數百丈,生怕被那恐怖的交手余波殃及。
就連那些殘存的魔族,也默不作聲地蜷縮到更遠的角落,瑟瑟發抖,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縫里,唯恐那位殺神殺得興起,順手將它們也一并清理了。
此時的時逾白,早已不復魔尊威嚴,魔軀被狂暴的力量撕扯得東一塊西一塊,支離破碎,魔元逸散,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那等賣相,莫說菜市場兩毛一斤,便是白送,恐怕也無人敢要,嫌其污穢晦氣。
鹿聞笙此刻狀若瘋魔,衣袂翻飛間殺氣沖霄,那凌厲無匹的攻勢,那碾壓一切的狂暴,若非知曉其身份,單看此情此景,恐怕會讓人誤以為他才是那滅世的大魔頭。
遠處山巔,唐鶴在松了口氣的同時,望著下方那單方面碾壓、慘不忍睹的“戰場”,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未來在宗門內的“悲慘”景象,忍不住哀嚎出聲。
“鹿師兄有了這般修為,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神念瞬息可籠罩萬里?待他回歸宗門,我等還有機會在功課上渾水摸魚、尋些借口偷懶嗎?他批閱功課的速度恐怕快如閃電,后面豈不是有大把時間來盯著我們修煉?大家覺得我往后還能找到合適的借口嗎?”
聲音凄切,聞者……忍不住想笑。
吳飛蓬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沉默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不愧是你,唐師兄。”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憂心此等“大事”。
顏清姝更是直接扶額,哭笑不得:“……666,這還有現場互動環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