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好久不見!”方大寶哈哈大笑。
“好久不見!”
“你們在鐵門一場大戰,很精彩。”秋老太緩緩道。
“我是袁小貝將軍――不,方大寶方爵爺的手下敗將。”楚天奇微微一笑,靠著秋老太坐下。
秋老太寵溺地看了楚天奇一眼,輕輕撫摸著楚天奇的腦袋。
楚天奇也趁機把腦袋在秋老太粗糙的手中蹭了蹭,一副小孩子受寵的模樣。
在方大寶印象中,楚天奇一直是一副風輕云淡,寵辱不驚的模樣,此時露出這一番表情,實在令方大寶驚奇――難道這兩人還有什么關系不成?
“方爵爺,楚某前來中州,也是為了三元法會。”楚天奇緩緩道。
“你來參加陣法大賽?”方大寶眼睛一亮。
“不錯。楚某在昆侖山隨著玉宸子師尊學習陣法,已有十余年了,正好乘這個機會,與天下英雄交流一番。”楚天奇笑道。
“方爵爺,你呢?”楚天奇又問道。
“我會煉丹,還會煉寶。”方大寶倒不想隱瞞。
秋老太點點頭,對楚天奇說道:“這小子煉丹不錯。”
然后秋老太又詫異道:“方大寶,你什么時候學會煉寶了?”
方大寶笑道:“您忘記我名字就叫‘方大寶’,不學點靈寶之法,就怕對不起這個名字。”
“油嘴滑舌!”秋老太哼了一聲,道:“丹法、陣法、靈寶法,加上符篆術,這四門被稱為‘玄門四絕’,任何人鉆研一門都需要畢生精力,你學那么多,小心貪多嚼不爛。”
方大寶本想說一句“我還會傀儡術”呢,只能硬生生吞了下去。
他本來要在秋老太這里打探下三元法會的消息,結果秋老太守口如瓶,還白挨幾句訓斥,話不投機半句話,就氣哼哼地走了。
――――――――――――
從中州丹堂出來,方大寶帶著一群人,便在中州城里瞎逛。
中州本是中原十三郡之首,若不是大周朝的景曜皇帝遷都,從中原搬家至北方的瓊城,中州城仍是大周朝的首都。
中州位于中原腹地,炎、黃兩江便交匯于此,兩岸商賈云集,船只往來如梭;街道上人流如織,摩肩接踵,本來極是繁華。再過幾天,正是儒釋道三教共慶的“三元法會”,老百姓盼這日子盼得眼睛都直了,家家戶戶門前都掛上了艾草與菖蒲,街道兩旁店鋪或懸掛太極圖匾額,陰陽兩極,流轉不息;或供奉老君像,香煙繚繞,顯得格外莊嚴。
比起玄元城,中州就大得多了,方大寶這一趟帶了二十多人,大家興致勃勃地在街上轉了半日,結果到了晚上,硬是沒找到一家客棧。
小云笛便噘起嘴,說要去找中州的藏寶閣老板,他這等豪富的大主顧來了,難道連個住宿也安排不下?
瑾瑜仙子則要方大寶回頭去找秋老太。
方大寶心道這屁大一個事情,竟然勞動她老人家,沒得讓人笑話。
方大寶眼珠子一轉,找了一家最大,最豪氣的客棧,從洞天戒指摸出一枚玉牌,說道:“掌柜的,你看這東西,我們住不住得店?”
正是那一枚丹堂守護令。
這枚玉佩丹主贈予方大寶已有數年,今日還是第一次使用。
既不是為了保命,也不是為了裝逼泡妞,就是用來住店,不知道丹主知道方大寶如此使用丹堂信物,只怕會不會氣死。
果然,掌柜哆嗦著一雙手,看了老半天,終于認了出來,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問方大寶要如何。
方大寶搖搖頭說:“我這里二十多人,要包下你們客棧整一層。”
掌柜的一陣心驚肉跳,問道:“哪一層?”
“我自己去看看。”方大寶笑了笑,邁著方步,就往樓上走。
他上上下下仔細看了看,又聳了聳鼻子,嗅了嗅氣味,回頭對掌柜說:“十倍靈石,爺全包了――整個二層,都搬走!”
如今方大寶手里靈石海去了,別說十倍,就是百倍不長,他也是眼睛眨也不眨。
掌柜無奈,只能求爹爹告奶奶,硬是把客棧二層的所有的房客都叫了出來,要他們換個地方住。
頓時,一家客棧沸反盈天,整個二層都鬧將起來。
有些客人覺得受了欺辱,嘴里罵罵咧咧,就是不肯走;有些客人看在十倍的賠償的份上,也就認了慫,更有些一時也不搬走,就是抱著膀子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