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這段時間心情很美麗。
自從玄天宗乖乖地送來鴻蒙靈體,從前幾個刺頭一樣的門派就老實了許多。在眾人眼中,堂堂西南第一大派――玄天宗也這般低了頭,我們認個慫又有何妨?過不多日,眾門派又聽說玄天宗掌門――青玄真人一舉突破成就了元嬰境,一眾門派更是悚然。
這怕不是老祖給了好處?
于是,本來蠢蠢欲動的中原修真界便風平浪靜了很多。一時間,很長時間收不齊供奉的吳尊者便喜滋滋地來報今年的供奉超過了去年!
“老祖啊,今年供奉超過去年兩成!兩成!”吳尊者大叫報喜。
老祖撫須大笑,道:“凡是繳齊了的,有賞!”
老祖不是小氣人,一般賞賜下去的都比繳納上來的還多。老人家在乎是個體面。你供奉個芝麻,老祖就送你個西瓜!
道庭作為道教的中央法庭,要的就是這種四海賓服,八方來儀的體面!
這不,樹梢枝頭喜鵲叫,今日又有喜事到!
三姨太那個名叫青蘿的小師妹,終于答應老祖了!
這丫頭,前些日子不是紅潮剛至,便是癸水未凈,要不就是身體違和,一番嬌怯怯小模樣真讓人心疼。老祖也不著急,他對女人從不用強,而且喜的便是這種欲說還羞,半推半就的勁兒。
老人家知道,快樂就像一個小膿包兒,等穿頭了輕輕一擠,那才酸爽。
這不,今天三姨太喜滋滋地讓一名陰侍帶話過來,說青蘿姑娘今日要去心無界,聆聽老祖講經。
老祖這一喜非同小可,早早便沐浴更衣,焚上武媚娘特制的閣中香,再撲上楊貴妃曾用過的珍珠粉,小憩片刻,渾身舒泰,便在心無界峰頂的一間房等候。
想著青蘿姑娘的嬌俏可人,即便老祖已是歡場老手,此刻也是坐臥難寧,一心盼著佳音落地,竟然和初出茅廬的毛頭小伙子一樣忐忑。
這老道撫摸著手中的星辰寶盒,看著里面一個光團竄來竄去,如沒頭蒼蠅一般,便用手指敲著盒子的蓋子,輕聲道:“靈兒小乖乖,別著急,哪天你知道老祖對你的好,不愿意離開老祖了,老祖便放你出來。”
小寶兒在里面轉得更快,顯得更加焦躁了。
只過了片刻,老祖只聽得腳步聲細細,人未至,已有一股微醺的香風從外面飄了進來。老祖略一回頭,只見一雙白玉般的纖纖素手掀開帷幕,一個妙齡女子身著一件大紅的云錦織金繡鳳袍,衣袂輕揚間,隱約可見其上繡著的金鳳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飛。
再看這女子,生得纖巧削細,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紅妝素裹,掩不住眉宇間一抹淡淡的憂郁;一頭青絲如瀑,幾縷碎發輕輕垂落,更顯得她柔弱不堪,美得令人心疼。
“哎呀我滴個親乖乖,你終于來了。”
說起來,老祖這人比方大寶更是粗鄙無文,便是贊美人,翻來覆去只有小乖乖、小寶貝、肉疙瘩幾個粗俗不堪的詞語,更不懂得說些濃濃的情話,講些葷葷的段子,等營造好香艷的氛圍再慢慢入巷,典型屬于摁下牛頭就喝水那一類。
“老祖――”青蘿搖身一扭,雖只叫了一聲老祖,已勝過千萬語。
此刻這老兒如同色中餓鬼一般,嗷的一聲抱著青蘿就要親。青蘿心里厭惡,還是嫣然笑道:“老祖,奴家過來是聽您講經的。”
“嗚嗚,聽什么經,今天你就是觀音菩薩,如來佛祖都要找你取經!”
“奴家這么點本事,能有什么經?”青蘿姑娘嗔怪道。
“唔唔,你裙子一掀開,經就在里面!”老道一張嘴連拱直拱,唔唔有聲。
青蘿看了看窗外,知道無論如何這一遭是跑不脫了,于是嘆息一聲“老冤家,你就不能等一等?”
說完,青蘿便脫了外面的云錦織金繡鳳袍,露出里面穿的一襲輕紗來。
果然,老祖眼睛冒光,便是大雪天餓了三個月的豺狼,眼睛也沒如此明亮。青蘿姑娘選的這一身青紗帳里戲玉兔,頓時天雷勾起了地火,老祖嗚嗚地叫著,喉頭一坨濃痰上上下下,含糊不清地叫著:“兔兒要喝水,老祖宗要吃草!”
說完,嗷的一聲,老祖三下五除二,渾身脫得精條條的,嗷的一聲跳將過去!把一個禪床蹬得哐啷亂響。
果然,丹主猜得不錯,這老兒便是干那檔子事情,都沒忘記手中的星辰寶盒。
原來這東西雖裝不進老祖脖子上套著的乾坤圈,這老道卻別出心裁,弄了一個布袋掛在腰間!
一甩一甩得像個棒槌!
“老祖啊,您那個東西好硌人!”青蘿滿臉嬌羞。
“不礙事!”老祖把袋子扒拉到一邊,露出一寸長的小寶貝來,陰惻惻地一笑:“小心肝,準備迎接老祖的狂風驟雨吧!”
青蘿別過頭去,想起身世的不堪,想起還要受這老賊凌辱,頓時一滴珠淚從她眼角邊緩緩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