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打賭,這老兒立刻心癢難搔。
這話簡直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陰若泫原本是個市井之徒。年輕時,吃喝嫖賭坑蒙拐騙無所不為,尤其好賭,什么麻將、天九、擲骰子、六博戲、蠱選7健14蹲酉貳4蚵懟13罕Σ旅鍘炷系乇鋇牟┎侍茁吠嫻鎂歟也芄飭耍土獻幽鏌簧擁踉諼萘荷弦補瞬簧匣丶遙罄錘紗嘁話鴉鳶鴨依鋟俑齦刪簧狹酥漳仙健
“賭什么,怎么賭?”陰若泫眼睛里放著光。
法正和尚是見過他這個叔叔賭勁的,趕忙提醒道:“叔叔,別上當,這老道還有那個方大寶不是省油燈……他們騙您上當呢!”
“老子便是省油燈?”一說到賭,這老兒連叔叔都不做了,直接給法正和尚做了便宜老子。
“你要什么賭注?”青玄真人問道。
“玄天功功法!外加你在這里爬三圈!”陰若泫想起年輕之時,沒有賭本了,只好學狗子爬,“還有那個方大寶,也要爬,要一邊爬一邊學狗叫。”
“那個功法我們沒用!”法正和尚趕忙擋住自家叔叔,“叔叔,要這小子的棍子啊,那是個寶貝?”
“一根破棍子,是個屁的寶貝。”
一說到蟠龍棍,正好戳到青通道人的心尖尖上去了,怒道:“這棍子是老道煉出來的,誰敢說這個棍子不是寶貝?!”
“是真寶貝。”此時,陰煌公子實在忍不住,趕忙湊了過來,給叔公講了半日,這老兒終于相信方大寶手中的蟠龍棍是個寶貝,點頭道:“那就這根棍子。”
青玄真人笑道:“我徒兒手中法寶換你口中一句話,實在不劃算。”
陰若泫人品一般,賭品卻是甚佳,此時倒是干脆,喝道:“法正,把招魂幡拿出來!和他們賭了。”
法正和尚急得滿腦門流汗:“叔叔啊,這可不行。”
這招魂幡乃是尸毗宗一件鎮派奇寶,不說里面鎮壓著三千陰魂,進可攻退可守,還有一樁奇能,便是在某處插上,能瞬間將三十里內金丹以上修真聚攏過來,實在是一件不得多的寶貝。
青玄真人道:“要不就法正宗主手中那個破鈴鐺!”
“也不行。”法正宗主自從鬼娃子死后,傾盡尸毗宗多年積蓄,方才在西域大漠換來這樣一件趁手的兵器,萬一一個疏忽,這件兵器又被奪了去,那真是欲哭無淚了。
方大寶便擠兌道:“那要不你們三個人,來個人學狗叫。”
法正和尚和陰煌公子面面相覷,這也不肯那也不肯,弄不好只能學狗叫了。
陰煌公子心想,若真是輸了,學狗叫怎么都輪不到他爹爹和叔公身上,肯定是自己上了,于是冷笑道:“你這小子,就擔保一定能贏?那就賭了。”
商量好賭注,便剩下怎么賭了。
“你要怎么賭?”陰若泫一拍腰間一根玄色腰帶,“牌九、麻將、骰子,賭什么,樣樣奉陪!”
青玄真人搖頭道:“我們都是修真人士,要賭也是切磋修真功夫,陰老怪,你那些玩意,只好去賭場里去。”
“那我們上三個,你們也上三個,三局兩勝!”陰若泫喝道。
“若是以大欺小,輩分高的欺負輩分低的,那是擺明了欺負人!不叫賭博了。”青玄真人搖頭道:“老道和法正宗主平輩,老道算一個,法正宗主算一個。另外你們再出兩個晚輩,我一個小侄女,一個徒兒,還可以算兩局。陰老怪,您身份高貴,做這個仲裁人,也是合適的。”
法正宗主頓時面紅耳赤,他和青玄真人都是一派宗主,身份相當。若是以前,對上青玄真人他是半點不懼,現在青玄真人已結嬰,自己一個金丹巔峰如何是他對手?但若說自己直承不如,兩個卻又是一般身份,一般輩分,只能黑著臉道:“這個不行。”
“那你要怎的?”青玄真人嘴角微微上翹,笑道。
法正宗主思索半天,若要三局兩勝,便是自家叔叔下場,未必就有十足的把握能贏了這青玄真人。
陰若泫雖結嬰已久,但結嬰時肉身已朽,度不得劫,在元嬰境大成已有數十年不得寸進,甚至隱隱有境界掉落的趨勢;青玄老兒雖結嬰晚,看這形貌,正是年富力強之時,弄不好叔叔一著不慎,反而輸給他。
另外兩場,自己兒子肯定能贏下一場,另外一場就難說得很了。
如此一算,這個三局兩勝自己這邊根本占不了什么便宜。
法正和尚思索半天,半天說了一句:“一局定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