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寶一臉不屑之色:“你有什么可豪橫的?你在玄天宗的武庫里躺了幾十年,有人拿眼角瞧你一眼嗎?那時候,一身蛛網一身灰,捅過灶膛黢黢黑,誰把你當回事……你就覺得你以前了不起吧!大寶兒跟你說――那是以前!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你老啦,法力不行啦,就得認命!是條龍得盤著,是只虎先臥著!等以后大寶兒發達了,把你放在王母娘娘的洗腳盆里泡個澡,再放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熱個身,然后請月宮里的嫦娥給你涂上精油開個背――權當開光了!你才是個龍!”
方大寶吞口唾沫,繼續胡編道:“大寶兒給你說啊,今天我給你找的這個燈姐兒,你說是搭檔也行,媳婦兒也行,她可不是凡物!這神燈啊,以前就點在如來佛祖講經的大雄寶殿里,天天聽經就有了靈性。當時佛祖手下一個光頭和尚叫奔波兒灞的不干人事,故意把燈掛得矮了――佛祖路過,喲嚯,不留神被打了頭,佛祖一生氣,一咬牙,一跺腳,把燈姐兒貶到凡間,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青玄真人目瞪口呆,他知道這個徒兒喜歡信口開河,哪知道竟能胡編到這個份上!
墨煞蟠龍棍一動不動,似乎正在思考人生。
方大寶又轉頭對癸水乾坤燈說道:“唉,這位燈姐兒燈姑娘――就叫你燈姑娘吧,跟了棍子哥,你就是姑娘了!燈姑娘,和你說啊,你棍子哥雖然傻大黑粗,卻是一個實在人!好人一個!不像你道庭的那個老畢登,你們叫他‘老祖’吧……和你說,那老癟犢子還一心要我大漂亮師傅的身子!奪別人的修為!這是嘛玩意啊,咱大漂亮師傅渾身干干凈凈像朵白蓮花;他一身疥癩,頭頂長瘡腳下化膿,渾身麻麻賴賴就是牛踩過的癩蛤蟆!這不是癩蛤蟆想上小青蛙――媽的長得丑還他媽的玩的花!”
方大寶罵了一通道庭老祖,咂咂嘴,覺得意猶未盡,但看腳下的癸水乾坤燈也是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聽了一句進去沒有。
方大寶嘆口氣:“你們兩個,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爐子便是洞房,那些靈石便是彩禮,三媒六聘,明媒正娶都在這里了。我師傅,玄天宗的青玄掌教厲害吧,修真大能都在這里了,這個見證可做得過吧!棍子哥呢,你也別挑三揀四,一會咱們爐子里見見真功夫!大家團團圓圓,好好把事情辦了,我高興,你們也平安!”
方大寶面對一棍一燈,說得口干舌燥。這兩件寶物從頭到尾都沒動彈下。
方大寶喝道:“你們倒是表個態啊!”
還是無“人”理會。
方大寶陰沉著臉,點起丹爐,爐中烈焰熊熊火起,直沖上天。
方大寶還是按照剛才的步驟,只是靈石又多放了一倍,嘴里還念叨著:“咱不是小氣人,這聘禮也是成雙加倍,普天下的婚禮,沒有比這個更隆重了!”
結果這一次卻沒任何異樣發生,一根棍,一盞燈,便如兩個死“人”一般,任你煉來煉去,就是煉不化。
先前說過,在,方大寶也是個犟種,有名的“咬卵犟”。他小時候去城外搗蜜蜂巢結果被小蜜蜂蜇了頭,一氣之下,頂著一個光頭一頭把整個蜂巢撞得稀爛!
此時,這兩樣東西觸犯了方大寶的逆鱗,這可了得!
當下方大寶就和兩件靈寶杠上了。從當晚的子夜時分,一直煉到第二天午時,爐膛都要燒化了,爐灰倒了滿地,一看棍還是棍,燈還是燈。
“咣當!”
方大寶惱羞成怒,一腳踢翻玄陽寶怕厴弦歡蚜槭托19匾夜觶鵲潰骸澳忝橇礁觶灰淳撇懷猿苑>疲塹美獻由耍獻傭低犯忝橇萇弦慌菽潁緩簀磯殉羰汗希嫌橢劍兩囁擁紫攏媚忝淺羯弦煌蚰輳
青玄真人聽得惡心,喝道:“方大寶,若是融合不了就算了,咱們把燈留下,趕快走人!”
方大寶何曾吃過這個虧,氣哼哼坐下想了半天,忽然靈機一動,咱不是有小寶兒嘛,以前煉丹融合不了,小寶兒上去搭一把手不就成了?
“師傅給我護法!”方大寶盤膝坐下,沉入神識海中,去搬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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