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哲笑了笑:“沒事兒,以后你們若真的無處可去了,可以來找我,我養你們,總歸是我的女人嘛!”
美女捂嘴笑了:“那奴家就先謝謝唐公子了!”
晚上太辛苦,第二天唐禹哲就醒的稍微晚了一點,而且覺得腰酸背疼,美色誤人啊!
安定侯也很滿意唐禹哲的識時務,他就喜歡貪財好色的男人,要是一個男人既不貪財,也不好色,他還怎么收買?
起來吃過早飯之后,唐禹哲便開始干活了。
安平侯如今最關心的就是武器,畢竟只有武器裝備搞起來了,府上的府兵戰斗力才會提升,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才能自保。
不過既然是給別人做,他就用不著這么上心了,圖紙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折騰去。
他則搬了張躺椅在一旁坐著,一邊喝著茶,一邊悠哉悠哉的讓丫頭捏著肩,說真的這日子比他在外頭的時候好多了。
正百無聊賴,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了一陣歌聲,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唱個啥玩意兒!
唐禹哲問旁邊的丫頭:“是誰在唱歌?”
“府上的舞姬在排新曲子呢!”
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他昨天算是見識到了,跳舞也就隨便扭兩下,既沒有技術含量,也沒什么美感。
唱的歌也有氣無力,一點兒都不好聽,主要還是詞寫的太爛了吧。
穿越過來之前,唐禹哲最愛的就是京劇,平日沒事兒就聽兩段,他最喜歡的是蘇三起解。
那邊安平侯聽到這里的動靜,讓丫頭過來請唐禹哲過去一起看。
唐禹哲過來之后先行了一禮:“我就說怎么一大早沒看見侯爺,原來在這兒呢!”
“你也對這個感興趣?”
“我雖然不會唱,可我會聽呀,我覺得她們唱的也沒什么意思啊!”
侯爺挑眉:“莫非你聽過更好聽的?”
整個松桃縣最好的舞娘歌姬都被他請到了府上,唐禹哲一個從小住在清水村的山野之人,莫非也是在夢中聽了什么天籟之音?
提起這個唐禹哲就來了興趣,當即哼唱了起來:“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未曾開我心內慘,過往君子聽我,哪一位去往南京轉……”
這一段蘇三起解唐禹哲記得并不全,可這一段旋律婉轉,把蘇三的委屈和無助以及對未來的渺茫希望刻畫得淋漓盡致,在場眾人聽了不負潸然淚下。
要說松桃縣誰最會玩,非安平侯莫屬,人家有這個條件和時間。
可即便是他也沒聽過這么好聽的唱詞,他抹了抹眼角的淚:“唐公子這段莫非也是在夢里聽的嗎?怎么聽起來這女的這么慘?這說的是啥呀?”
在場其他歌姬也一臉熱切的看著他,若是她們能唱這么好的詞曲,早就成了名角了。
唐禹哲把蘇三的故事大概講了一遍,名妓蘇三與吏部尚書之子王景隆相愛,后來卻被鴇母賣給了山西富商沈燕林為妾。
卻遭到沈妻和奸夫所害,被誣陷謀殺親夫,判了死罪關在洪洞縣大牢。
在解差崇公道的押解下,蘇三從洪桐縣出發去太原府復審,途中他跟崇公道訴說自己的冤屈,唱腔里滿是悲戚和無奈。
都是一樣的是社會最底層的角色,這些歌姬舞姬最能對蘇三的遭遇感同身受,一個個眼眶紅紅的。
侯爺讓唐禹哲把詞寫出來,讓府上的歌姬學,這可比她們之前唱的有藝術成分多了。
不遠處的觀景樓上,一個身穿粉色紗衣的少女,聽著這邊咿咿呀呀的唱詞,竟也漸漸入了迷。
她一臉疑惑:“她們什么時候練了新詞了?這詞是誰寫的?”
“小姐,你等著,我這就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