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如果我真的想殺陳文蓋的財務主管,我有好幾種辦法能殺掉他,不一定要用配槍。”
“我當了三十年的警察,配槍的重要性,我會不知道嗎?”
“我就是故意的,想借此機會,把這件事徹底嚴重化,尖銳化,只有這樣,你們才能下定決心一舉拔除保護傘和黑惡勢力。”
“我這幾年一直活在內心的煎熬之中,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我拿了陳文蓋的錢,拿了呂虹的錢。”
“但我沒辦法,我孩子有小兒麻痹,治療費用是個很大的數字,光靠我的工資根本不夠,我老婆是家庭主婦,沒出去工作過,所以全家的壓力都在我身上。”
“以前禁毒的時候工資高待遇好,但是我年紀大了就退了,到了治安管理支隊待遇雖然也很不錯,但不夠給我兒子看病買藥的。”
“收了錢,我本以為能治好我兒子,但是有了錢也治不好。”
“我后悔了,我不應該這么做,違背了黨性原則,背棄了我自己當初立下的誓。”
“現在主動交代,也算是為我自己做最后一點事吧。”
“楊主任,迎松市局內部有問題的其實也不少,只是異地調警掩蓋了很多問題罷了。”
“因為迎松市內部也有黑社會,也有保護傘,只是跟北春市的保護傘與黑社會,基本上沒聯系。”
“也是因為如此,迎松市局在北春市地界行動,才能心無旁騖。”
“如果有一天迎松市需要掃黑,那么迎松市局也不可信,反而北春市局去迎松市的話,就值得信任了。”
“其實就是這么回事罷了。”
“哪里都沒有絕對的清白,哪里也都不是完全的黑,只不過是相對而罷了。”
“我今天交代的這些,希望你們掃黑組能滿意。”
老虞說到這里,又看向楊東,看了很久。
然后,他問楊東。
“楊東同志,我能信你嗎?”
楊東望著老虞虞建的表情,鄭重的點頭回答:“可以!”
老虞又看了眼安辛與景華強。
“老虞,我們倆,你也可以相信!”
安辛連忙開口,朝著老虞主動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