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遇到這種事,他也沒什么胃口了,吃了點就去洗漱,抱著媳婦睡覺。
半夜老二又開始哭鬧,蘇沐蕓起身哄了半個小時,才把老二哄睡。
老大睡的很甜很憨,流著口水都帶著奶香味,絲毫沒有被老二的哭鬧影響。
第二天一早。
楊東和蘇沐蕓穿著黑色肅裝,來到吉大一院,跟著潘大江的家人,以及開陽縣的干部,接走了潘大江的遺體,趕往殯儀館。
在殯儀館,楊東親自扶著靈車,目視著潘大江的遺體送進去。
八月的風,漸漸大了。
立秋之后,風更是如此。
那聳立的幾十米大煙囪,冒著熱騰騰的白煙,但很快被風吹散,可又仿佛化作了白云,飄蕩在瓊天之上。
“潘叔,潘大江同志,一路走好!”
楊東眼角噙著淚水,望著頭頂的煙囪,白煙,白云,與藍天。
他想起上次跟潘大江的見面,還是省紀委巡視組,后來就沒見過了。
只是再后來,有一次電話吵過架,因為美食企業投資的事情。
沒想到,那通電話,就是潘大江在自己腦海里最后的聲音。
潘大江的突然離去,也讓開陽縣的工作陷入了困境。
而原本蘇沐蕓要調動到省紀委擔任第一紀檢副主任的人事,也被緊急叫停。
叫停的領導正是省委副書記,主抓黨群工作的專職副書記,兼北春市委書記,蘇玉良同志。
“爸的想法,你能理解吧?”
蘇沐蕓看向楊東,有些愧疚歉意的問道。
原本夫妻倆還能在省里面聚,在一起生活。
可突然的變故,就這么降臨到了頭上。
讓小夫妻的團圓夢,再次延后。
但是黨員干部就是組織的一塊磚,不管你是誰的女兒女婿,也得遵守這個規矩。
“我理解,身為黨員干部,組織的命令就是前進的方向。”
“沐蕓,你要帶著潘大江同志的遺愿,把開陽縣的經濟工作搞好。”
楊東沉聲開口,雖然心里的確有些不舒服,畢竟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本以為老婆,兩個兒子,都能陪著自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