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上午,幫我哥落實了正科級編制的問題。”
“等我睡醒之后,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廉英明說到這里,臉色極為復雜,他腦海中依舊忘不掉當年的那一幕。
“我離家出走了,十幾年沒有回家。”
“因為我爸媽也傾向我哥,不然我爸媽早上為什么不叫醒我?難道發現不了我的異常嗎?”
“一個正科級的崗位,兄弟倆反目了。”
“我參加工作比較早,但是正式進入編制比較晚,99年我才正式有了編制,后來我在慶和縣的三四鄉勤勤懇懇的干了四五年,努力了很多年,才被縣領導的賞識,做了財政局的副局長。”
“兩年的財政局副局長,四年的財政局局長。”
“如果不是書記提拔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入縣委常委,更別提做組織部長了。”
“但反觀我的大哥,自從有了正科級編制之后,他在省組織部可謂是順風順水。”
“只用了三年就升了副處級,又花了五年升了正處級。”
“他升正處級的時候,我還在慶和縣的三四鄉當副鄉長呢。”
“07年的時候,他就是副廳級領導了。”
廉英明說到這里,看向楊東。
“書記,我不是故意隱瞞這些,我也從沒有什么身份背景,人脈關系。”
“我這個大哥,我借不了光,也不可能幫我。”
“今天跑過來跟書記說這些,其實很不應該。”
“但我就是憋不住,我只想找一個信得過的人,聊一聊。”
“書記,我先回去了。”
廉英明說到這里,低頭抿了抿嘴,然后站起身來,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廉英明,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又道:“書記,如果您有一天離開縣里了,請一定把我帶上。”
“哪怕只能給您端茶送水,我也希望在您手底下干活。”
廉英明說完這兩句話,快步離開。
楊東目視著廉英明的背影,目光復雜又無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