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擺了擺手,笑著婉拒了楊東的邀請。
如果市里面沒出事的話,這頓飯吃也就吃了。
但是,市里面全都是事情,尤其是市長走了,市委副書記也走了,人心浮躁的很,他也沒心思留下來。
兩個人走在一起,朝著縣委禮堂走出去,最后楊東把王飛部長送到了樓底下。
楊東身后,一大堆縣委干部跟隨著,一起送王飛出來。
只不過他們都距離王飛和楊東比較遠,至少有五六米的距離。
“楊東,你給我注意點啊,慶和縣的氣氛不對勁。”
“適度的溜須拍馬是必要的,但是太過分了,你很容易昏頭,做出錯誤決策。”
忽然,王飛低著聲音,按著楊東的肩膀,朝著楊東小聲開口提醒著,或者說警示著。
他剛才在會議上面看出苗頭了,因此私底下必須得說。
他是魏大武的人,更是鄭廣成的人,所以他必須跟楊東說幾句實話。
他要提醒楊東,警惕這種風氣的出現,并且逐漸蔓延。
如果不加以遏制的話,很快楊東就會被他們夸獎的飄飄然,以至于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一旦一把手分不清自我,分不清現實和現狀的話,就會造成戰略誤判,從而最終失敗。
有時候黃金白銀未必是官員干部的照妖鏡,可能軟語奉承更是軟刀子。
一味的奉承,一味的溜須拍馬,才是最可怕的。
但更可怕的是,面對這種場面,沒有人去說,更沒有人提醒,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那就更可怕了。
不能出現獨夫。
君子慎獨!
“我也發現了。”楊東聽著王飛的話之后,深以為然的點頭。
他沒有志得意滿的感覺,反而在廉英明發表了一番演講之后,他有一種掉入深井的感覺,如芒刺背,如坐針氈,如履薄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