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跟著您,我活到老,自然也要學到老了。”
蘇玉良開口,望著老書記,聽老書記的高論。
李富海目光復雜的緩緩開口:“你是否記得,童家的童老是什么時候開始,對你那個女婿楊東青睞有加的?”
蘇玉良聞想了一下,然后試探著開口:“好像是在省紀委,兩個人偶然相遇。”
“偶然相遇,能讓一位老革命輕易對一個小干部產生青睞?”
“偶然相遇,能讓家族子弟跟一個小干部平輩相交?”
“偶然相遇,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小干部,去京城大罵?”
“童老性格如火,但也不是傻子。”
“你猜,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老書記的幾句反問,恰恰也是蘇玉良心中一直以來都有的疑問。
楊東這一路走來,得到的幫助,很多當然都是楊東用命和能力換來的。
但也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童老的青睞,甚至要認干孫子,這本身就不對勁。
光憑借楊東哄小孩一樣的哄著童老,可不會讓童老另眼相待,童老這種老革命,哪有那么簡單?
在特殊年代,兩起兩落的童老,在政治上早就成熟了。
“您該不會是說?”
蘇玉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瞪大眼睛。
“你看看這個!”
“這是我從黨史博物館,調閱出來的老照片。”
李富海從茶幾抽屜里取出一張老照片,黑白老照片。
上面是六個年輕的戰士,并排在一起拍照,合影留念。
蘇玉良看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
“左一是肖云肖老爺子,左二是楊東的爺爺楊(肖)天。”
“中間兩位,你也看出來了,蔣老蔣震,蘇老蘇洪。”
“而右一就是童老童工,右二是…我岳父!”
老書記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他能做到這么高的級別,自然不可能什么幫助都沒有,他是平民子弟,但妻子不是啊,岳父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