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甲眉頭緊皺,沉聲一喝,他生氣了。
這種事情也拿來和領導說?
這不是讓領導為難嗎?
他不想用自己失敗的過去,用這種悲情渲染以及煽情方式,來換取領導的同情,他不需要。
“你吼什么?你總得讓組織和上級領導知道你受的委屈吧?”
“咱們楊縣長是好領導,慶和縣誰不知道?還能委屈了你?”
汪勇的話,的確挺勇的。
林行甲瞪了他一眼,也只能沉默不語。
汪勇則繼續開口道:“縣長,我們局長八年前就是副科干部了,當時是整個慶和縣最年輕的副科干部,三十歲就是副科。”
“老書記馮亞中只做了半年的縣委書記就病退了,要不然我們局長不會有今天這樣的遭遇。”
“吉江大學的高材生,95年從經濟學院畢業,畢業后只用了三年副科,當時才28歲。”
“但現在已經四十歲了,才是個正科。”
“十二年的時間,只提了一個級別。”
“公平嗎?一點都不公平。”
“可是沒辦法,得罪人了。”
汪勇索性一口氣說到底,反正已經開了頭,就不能半途而廢。
楊東默默的聽著汪勇的輸出,時不時的看向林行甲。
林行甲的臉色有些復雜,目光深處竟然沒有不甘了,有的只是深深的彷徨。
從一個知名大學畢業,又成為縣委書記的秘書,三十歲之前解決了副科級別,可謂是風光無限,少年良才。
但這樣的一個年輕的干部,因為正直不阿卻得罪了前任縣委書記張大貴,被穿小鞋,八年之久。
可他眼睛里竟然沒有不甘了,說明他內心早就接受了這樣的結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