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卻是事實。
“即便有一些沒被雙規的干部也欠賬了,但是他們把賬都推給那些被雙規的領導身上了,飯館老板要賬,他們就說那些都是領導吃了,要錢去找領導要去,他們不管。”
“哎,可是那些領導都被雙規帶走了,飯館老板還能找誰?只能自認倒霉。”
孫肖說的這些話,聽起來就像是笑話一樣,但笑話背后折射出來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荒唐。
楊東眉頭皺起問道:“干部被雙規,家屬總不能跑了吧?”
找不到欠賬的干部,直接找家屬要錢,不就行了嗎?
“那些干部被雙規之后,他們的親屬也沒臉在縣城待著了,都搬走了。”
“人去樓空啊。”
“即便有一些沒搬走的,人家家里人也不承認這筆錢,無論怎么要,就是不給,潑婦罵街也好,撒潑打滾也好,總之就是不給。”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過來跟我說這件事的?這似乎不是農業局分管的范圍吧?”
楊東詫異不解的看向這個孫肖,一個農業局的副局長,跟這些欠條八竿子打不著啊。
如果孫肖也是賴賬的干部之一,那他更不可能來找自己,還不滿意自己?
“我爸開了一個飯館。”孫肖道出實情。
楊東聞,這才明悟過來。
但很快就有疑問了。
“你是農業局副局長,慶和縣干部應該都知道你爸開的飯館,他們也會打欠條?就算看在你這個農業局副局長的面子,也不會吃白食吧?”
楊東并非是懷疑孫肖話語的真實性,而是覺得不解,疑慮。
說句不好聽的話,尋常老百姓的父母開的飯館,體制內干部可能會欠錢。
但是一個農業局副局長老爸開的飯館,按理來說應該沒人鬧事才對?
說句更不客氣的話,孫肖可是他們自己人啊,都是體制內的同志啊,是同一階層,身份,背景的人。
“楊書記,我做農業局副局長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之前我也只是個老科員。”